“不愧是资本家的女儿...”
时碍叹口气。
婉漫说的还真没错,手确实是能用。
但有她这样对待病人的吗?
时碍不由抱怨一句:
“怎么感觉我才像是女仆一样。”
他也没给女生扎过头发的经验,就只能回忆其他女生是如何扎头发的,帮婉漫绑了个低马尾。
虽然看起来松垮垮的,也不怎么好看。
但能将头发聚集到一起就行——时碍是这样认为的。
可婉漫倒是有点不乐意了。
她转过身,双手竖着像是即将做开刀手术的医生,不满道:
“重新扎,我看着。”
“可是我不会啊。”时碍耸肩。
“让做你就做!不会我教你!”婉漫踢了时碍一脚。
“行行!”时碍无奈回道。
说好的女仆呢?
敢情是,有事女仆干,没事他再干?
这暴力女不是没事找事吗?
就不能让他闲着?
受到婉漫的暴力威胁,时碍只能乖乖照做。
他按着婉漫的指示,双手绕过她的脖子,替她绑起头发。
“头发抓起来,一手抓头发,另外一只手,手指穿过皮筋,把头发拉进皮筋里,疼——你不能温柔点!”婉漫踩了时碍一脚,抬头怒视时碍。
“你不要乱动,我这不是第一次不太熟练吗?”
“你慢点,头发都要被你扯坏了。”
“没办法,越来越紧了,慢点我怕皮筋会从我手中弹出去。”
时碍小心翼翼,总算用皮筋将婉漫的头发缠了三圈。
做完这些他不由松了口气。
真是太累人了。
没想到女孩子绑个头发都这么费劲,想想其他花里胡哨的发型,那岂不是更要人命!
现代人真的会找罪受!
时碍顿时觉得男生挺好,也不用打理,用手一薅一抚,让头发自动恢复就行。
“还不错。”婉漫很是开心的晃了晃头,抬头注意到面前的时碍在盯着自己,顿时冷下脸道:“你还想保持这个姿势多久?”
“我这是在欣赏我的佳作。”时碍悻悻然收回手,“笑起来挺好看的,干嘛老是冷着脸对我。”
“你也配?”婉漫扭过身去,继续当她的女仆。
时碍走后。
她试着微微笑一下,随后连忙摇头,自言自语道:
“我听他的干嘛。”
“你说什么?”时碍疑惑。
“你怎么回来了?”婉漫皱了皱眉头。
“帮你洗啊,我怕再不帮忙,今天可能要吃到盘里的洗洁精。”
“我会晾干的。”
“你都不冲一下,晾干有用吗?”时碍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挪到一边。
随后扫开,眼前的一大把泡沫。
这不扫开泡沫都在跟寻宝一样。
“我来洗,你冲一下放好就行。”时碍抓起婉漫的手,在水龙头下冲干净。
“哦。”婉漫盯着与时碍亲密接触的手,如果是以往她一定会狠狠给时碍一拳的,但今天似乎有点不太一样。
她并没有抗拒,反而有种被人在乎的喜悦。
婉漫把眼睛瞥向一旁,任凭时碍帮她冲洗手臂。
但过了半天,泡沫都冲洗完了,时碍还在那儿摸个不停。
婉漫顿时眼睛一利,用手肘狠狠撞了下时碍,气愤道:
“果然没安好心!”
“这也不能怪我啊,谁叫你手这么滑,我还以为是洗洁精还没有洗掉。”还是头一回摸女孩子手的时碍完全没有任何察觉!
“我不信,你就是该打。”
时碍顿时无语,还是乖乖帮忙洗碗吧。
时碍负责洗掉油污,婉漫则是负责把洗过的碗冲洗一遍,冲掉泡沫就行。
由于时碍要洗得很仔细,婉漫不免有一段时间没事做,就只能看着时碍洗碗。
这就不免看到,时碍由于手臂脱臼,而形成怪异的洗碗动作。
婉漫顿时笑出声来:
“活该。”
时碍:“...”
再这样他翻脸了!
好心过来帮忙,竟然还被嘲笑。
要不是打不过暴力女,他准是要抗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