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摇头，这个谁也无法知道，育龙珠半神半仙，仙人三魂七魄一起投胎转世，神则魂飞魄散化灵润物，而育龙珠是前是后，还是另有去处，从未有人知晓。

“那你呢？”育龙珠继续问，它觉得司命与其他神仙不同，仿佛少了些什么。

司命继续摇头，这一次不是不知，而是无奈:“我由灵所凝，本就是一股清风，没有死亡与活着一说。”

司命是不存在于六界之中的，她不会死，又或者说从没有生过，三魂七魄对她来说可有可无，没有七魄不过是少了些情感，没有灵魂可以重新凝些放进体内，只要天蔓在司命就在，而六界之中的人三魂七魄是一样也不能少的。

育龙珠闪了又闪，亮了又亮，不明白司命说的是什么，它的主人肯定是有七魄的，血滴在它身上时它就感知到了。

司命伸手，像是抚摸孩童般抚了抚育龙珠光滑清凉的身体，声音轻柔的说道:“好了，天色已晚，也该休息了。”

司命如往常一样向忘川阁走去，不一样的是，这次她有人陪伴，应该说是有一颗会说话的珠子陪伴。

育龙珠看着夜空，天上的星星很大，与在凡间看到的不知大了多少倍。

“主人，等会儿呗！我还从未见过这么壮观的星空，这里的星星真亮，真好看。”

育龙珠显得很兴奋，只差它还是颗珠子，并没有手，不然一定要试着抓一颗下来。

司命看着它笑，又重新走回忘川河边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感慨道：“原来有人陪伴的感觉这样美好。”

育龙珠好奇地问司命，“主人，我在凡间常听人说天上的时间和人间的是不同的，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可为什么此时人间万家灯火已亮，这里也是星光闪闪？”

司命抬头望着星空，这星空她有百年未曾注意过了，现在她看着星海，不由觉得璀璨夺目。

“人们常说神仙，其实神和仙是不一样的，六界分为神、仙、妖、魔、人、冥，每一界都不同，而九重天也如此，只有九重天上才归神界，那里才是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我们这里只处于九重天中，和九重天下的人界是一样的。”她的声音是恒古不变的轻柔，只是这一次话语中少了些轻视，反而无比认真仔细。

“哦，原来是这样啊！”育龙珠恍然大悟。

司命和育龙珠就这样静静地望着星空，硕大的星星挂在漆黑的夜幕上，金光灿灿，比宝石还要耀眼。

她们由远看到近，由近看到远，看着不停流动的漫漫星河，就如在看着每个生灵的一生，它们彼此接近又相互离开，彼此路过。

“司命。”熟悉的声音响起，云辰站在司命的身后，他一袭水色蓝衣临风微动、仙气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