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峰相亲失败,午饭之前就回来了。他奶知道了也没说什么,没成就没成,最起码他愿意走出这一步。
乔天意给田桂香针灸完以后回了卫生站,陈青梅到卫生站找乔天意换药,进屋的时候就看见乔天意在往自己的胳膊上扎针。
“青梅来了,你稍等一下哈。”乔天意还剩最后两针。
陈青梅腾腾腾的跑过去,歪着小脑袋瓜聚精会神的盯着乔天意的动作,好奇的问道:“乔姐姐,你这是在干啥?”
“我在练习针灸。”乔天意把最后一针扎好。
“用自己的胳膊练习?”陈青梅一脸吃惊,“这得多疼啊!”
“针灸不疼,就是会有酸、胀或者麻麻的感觉。”乔天意耐心给她解释,“但要是进针的速度慢,或者刺到毛孔或者细小的血管可能会疼,所以要勤加练习呀。”
陈青梅听不太懂,但是小孩子好奇心强,在她看来那一根根细细的针扎在身上,很神奇。
“姐姐,这个好学吗?”陈青梅一脸认真的问。
“要是认真学习都能学会。”
乔天意又想起她从前学针灸的时候。她那时候过敏严重,金银都碰不了,更别说其他金属,针一碰到皮肤就又红又痒,这导致她练习针灸的时候还要戴上手套。可就算手套再薄,也会影响手感,而且乔天意也没办法在自己身上练习,只能在爷爷身上练习,练习的时候爷爷一边指导她的手法,一边给她讲原理。
如今她不过敏了,摘下手套以后手感似乎更好了,也能用自己的胳膊练习了。
乔天意把针取下来后,检查了一下陈青梅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不用再换药,小孩子恢复能力强,也不用担心会留疤。
“你等等。”乔天意按住要跑的陈青梅,从她头发上揪掉一个荆棘狗。
七月份的荆棘狗还处于花期,不算坚硬,她拿在手上看了看,问道:“这个东西你是在哪粘到的?”
陈青梅看了一眼,“你说荆棘狗啊,后山山底下有的是。”她上午跟着三猴他们去后山掏鸟蛋,估计是在那带回来的。
“青梅,姐姐拜托你一件事呗。”乔天意从药箱里拿出几块糖给她,“下午陪姐姐去一趟后山呗,我想多采点这个。”她把荆棘狗拿给陈青梅看。
“摘这东西干啥?”陈青梅纳闷,她出去玩的时候经常能粘回来这东西,有时候粘在头发上都揪不掉,把头发弄的乱糟糟的,还要向她奶求助。
“这个东西学名叫苍耳子,有非常好的药用价值,我想去看看。”乔天意告诉她。
“行。”陈青梅一口答应,反正她整天漫山遍野的瞎窜,去哪玩都是玩。
二人约定好午饭后一起上山,陈青梅跑回家,见饭还没有做好,有些着急。
“奶,饭啥时候能好啊?”她在厨房里转着圈的催促。
“你又饿了?”陈奶奶给她掰了块馒头,“你先垫吧一口。”
陈青梅嚼着馒头,告诉她奶午饭后她要和乔天意去摘荆棘狗。
“摘那东西干啥?”
陈青梅脑袋好使,就把乔天意的话告诉了她奶。陈青峰挑水回来的时候,就听到陈青梅在和她奶说下午和乔天意去后山的事。
“就你俩去?”陈青峰把水缸装满,拎着两个空桶。
“对啊,我领着她。”陈青梅从小到大都不知道去了多少次后山,对那边再熟悉不过,“那边我熟。”
陈青峰没再说什么,拎着空桶离开厨房。
吃饭的时候陈青梅给她奶讲她上午去卫生站,看见乔天意往自己胳膊上扎针的事,陈奶奶哎呦了两声,说这丫头胆子咋这么大。
“她说她在练习。”陈青梅端着饭碗吃得飞快,着急去找乔天意。
“你慢点吃。”陈青峰实在看不下去,指了指陈青梅脚底下掉的饭粒,“你养鸡呢。”
陈青梅放下碗筷,一抹嘴,起身道:“我吃饱啦!我走啦!”说完就要跑。
“坐下。”陈青峰点了点桌子,“把碗里的饭吃干净。”
陈青梅一撇嘴,“我都吃干净了。”
“那这碗里剩的是啥?”陈青峰端起陈青梅刚刚的饭碗拿给她看。
陈青梅憋屈的又坐下,十分敷衍的扒拉着碗里剩下的米粒,“乔姐姐还在等我呢。”
陈青峰没搭理她。
“你看,都吃干净了。”陈青梅举着碗给她哥看,“干净的都不用洗了。”
陈青峰也吃完了,他放下筷子站起身,招呼陈青梅,“那就走吧。”
陈青梅问号脸,“你干啥去?”
“和你们一起上山。”
“乔姐姐找的我又没找你。”陈青梅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