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泽又问:“师尊可曾联络外援,比如太阴宗常掌教?”
天机子道:“为师早已与常双姑通气,只要大战开启,她定然赶来!”
戚泽道:“天乾子师叔镇守伏龙山,本门长生战力唯有师尊与天环师伯两位,若是加上太阴宗的两位,也只有四位。不过弟子看师尊与闻叩剑前辈倒是有些交情,剑修之辈大多好战,从纯阳剑派拉几个长生剑修倒也非是难事。”
天机子听戚泽侃侃而谈,只是面色淡淡,不做回应。
戚泽又道:“再加上本门在玄光境中的内应,若能拿出十位以上的长生战力,此战倒可打的。但还要防备域外天魔趁机偷袭,魔染修士,何况攻下玄光境之后,也要时刻防备天魔,又要分去本门许多精神,恕弟子之言,此战虽是意义极大,但打之无益!”
天机子幽幽说道:“若是你眼下便是长生级数,为师也不急于发动此战,可惜!我意已决,你只再分析下去便是!”
戚泽挠了挠头,道:“如此大战,无非多拉人手,分化敌人。师尊在玄光境中安插的内应只怕是龟族之人,龟者天性喜静,善与人亲近,不过弟子能想到此处,其余妖类定也能想到。在弟子看来,师尊定然还有别的内应!”
天机子一笑,不置可否。
戚泽摇了摇头,道:“弟子非是长生级数,所知又没师尊那么多,此战变数实在太多,弟子着实分析不出甚么道理,还请师尊恕罪!”用前世之言来说,便是信息不对称,又能分析出个甚么来?干脆放弃算了。
天机子点了点头,道:“以你的道行,能见到这些,已算难
能可贵!本来为师想以法力灌顶之法,助你速成婴儿乃至法相,但那样一来,乃是揠苗助长,何况你修行进境已然够快,还是等你打稳根基再说。玄光境之战你不必再想,此时你还没资格出手,就在门中安心修持罢!”
戚泽忍不住问道:“师尊究竟有何事瞒着弟子,为何要求弟子修为进境越快越好?难道师尊要牺牲自我,干甚么大事?”
天机子笑骂道:“为师又非傻子,岂会轻易牺牲自我?你也不必多想,本来我欲安排你循序渐进的修持,但你修行之快,大出我意料之外,便忍不住给你加些压力。你也不必误会,为师绝不会去送死,还要瞧着你修成长生,接掌五行宗基业!”
戚泽道:“弟子修为浅薄,只怕难当大任。天环师伯与天乾师叔门下皆有佳弟子,修为见识皆在弟子之上,师尊又何必非要弟子担此重任?”
天机子道:“本门掌教历来便是前任掌教选定,为师选定了你,便绝不会更改。你莫以为为师属意于你,是瞧在天虹子师兄面上,其实大谬不然,修为浅薄倒没甚么,只是这心性悟性与根骨,你便超乎其他二代弟子之上!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不出几年,你的修为定然凌驾于其他弟子之上。再者说,掌教之位不传给关门弟子,难道还要旁落别家不成?我若传给了薛护,你看你那师伯还不在五峰山上横着走?哼!”….
戚泽眨了眨眼,不敢接话,过得许久,才问道:“弟子还有疑问,不知当不当说。”
天机子道:“有话只管说来!”
戚泽道:“自弟子入门以来,只瞧见三峰之主,不知其余两峰之主如今何在?”这个疑问戚泽一直存于心中,自入门以来,似乎从未见过天柱、观澜两峰峰主现身,当真十分诡异。
天机子沉吟片刻,道:“此事眼下还不便说与你知,那两峰峰主的下落关乎极大,你也不必再去问别人了。”
戚泽心头一凛,道:“是!弟子领命!”
天机子道:“闲话到此!眼下有一桩事情需要你去办!”
戚泽正色道:“请师尊吩咐!”
天机子道:“当年你参与夺珠之战,那老蚌忽然魔性大发,害了不少弟子,便是因为天秀湖中有魔性散溢而出,染化了湖中生灵。数年过去,天秀湖中魔性散溢愈多,亦有许多魔物化生而出,如今闹得人心惶惶,外门弟子都不敢接近,便由你统领内门弟子,去湖中斩杀那些魔物。”
戚泽道:“弟子领命!只是天秀湖中那魔性究竟源自何处?”
天机子道:“天秀湖虽是一座湖泊,内中却自有天地,乃是此界一处水眼之一,内通地壳,广大无伦。那魔性根源乃是一头域外天魔,多年之前被我用法力禁制于湖底,还布下一座五行阵法,想要将之消磨而去,不料那厮倒是走运,不但抗住阵势消磨,还散发出魔性。那湖中也有长生级数的妖王,乃是本门历代豢养,虽是野性难伏,只要你不去开罪,其等也不会为难于你。”
戚泽料定那天魔之事定还有隐情,只是他也学乖了,天机子若愿意告诉他,自会开口,也不必他来多嘴去问。
天机子道:“你只需将湖中修为弱小的魔物斩除便是,余下强横者,自有湖中妖王去对付,我许你往各峰调人,你自去罢!”
戚泽也知此是天机子为了考较他能否胜任五行宗掌教之位,毕竟身为一门之长,不但要修为过硬,亦要有兵法战策之修养,当下施礼告退。
走出道殿之时,却见白鹤童子正满面笑容相候,戚泽忙道:“白鹤师兄!”
白鹤童子笑道:“一别多年,少掌教已然修成金丹,可喜可贺!”
这白鹤童子在人前素来不假辞色,唯独对戚泽倒是笑容有加,戚泽道:“不过侥幸罢了!对
了,我奉师尊之命,去天秀湖中剿除魔物,不知白鹤师兄有何教我?”
白鹤童子眼珠转动,说道:“天秀湖下空间无数,受魔染的魔物也不知多少,以你的修为,只该在浅浅一层动手,杀些修为浅薄的魔物便是,只要不贪多冒进,深入湖底,那便无事,尽可放手施为!”
一任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