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闪动,戚泽面色阴沉,坐在他面前,淡淡说道:“齐少爷与你竟肯将那山参与我,究竟有何目的,还请齐大哥明说了罢!”
齐运此来本为取戚泽性命,这些年镇上谁人不知其是个随时倒毙的病秧子痨病鬼?因此丝毫未加防范,还难得发了善心,请戚泽喝一顿断头酒,谁知八十老娘倒崩孩儿,折在了戚泽之手!
齐运惊恐之极,酒也醒了大半,勉强笑道:“戚老弟莫要开老哥的玩笑,快些将我松绑,那山参是我做主送你,绝非是齐少啊!呜呜!”
戚泽冷不防提起一柄短刀,一刀刺入齐运臂上!鲜血横流之下,齐运尖叫了半声,便被戚泽用一块破布堵住了嘴巴,只能呜呜不止。
戚泽冷笑道:“齐大哥,你为鱼肉,落在我手,还是莫要充那好汉,我问甚么,你便乖乖回答,免受皮肉之苦!”伸手拔出破布。
齐运强忍剧痛,不敢放声惊叫,用一双惊疑不定的眸子去看戚泽。戚泽叹了口气,道:“莫要看我,我变得如此狠心,还不是被你逼的?”齐运昏去之后,在其腰间寻到了这柄短刀,哪还不知这厮的用心,也就不必再讲甚么善行之道。
戚泽又问:“你拿来那山参是想让我虚不受补,自家吃死暴毙,免得引火烧身,是也不是?”齐运怕极戚泽,毫无隐瞒,点头道:“是!只是你还没死,那山参也算吊住了你性命,你就饶”
戚泽伸手一推,那短刀又扎进去半寸多深,齐运吃痛,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戚泽暗叹道:“你这计策已然成了,可惜遇上了我!”又问:“我与齐少爷绝无仇怨,他为何起此歹心,害我性命?”
齐运喘息几口,道:“我不知道”但瞧见戚泽冷若冰霜的眼色,心下一突,哭道:“我只知道他真是为了那部孤本!至于那孤本有甚么用处,我便不知了!他得手之后,要我将你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免生枝节。”
戚泽若有所思,慢慢回忆,那孤本在戚家多年,只是一本无名氏所著的游记杂记,算不得甚么紧要之书,齐少爷为其大动干戈,其中定有隐情,命齐运杀前身也是为了灭口。个中详情,只有捉到齐少爷逼问才行。
戚泽又问道:“齐家少爷是甚么修为?”齐运道:“我只知齐老爷的胞弟自小离家,听说拜入了一个甚么大派,修为十分了得。齐家能有今日,得益于其良多。齐少爷练武多年,跟没跟那个叔老爷修行倒是不知。”
戚泽又问:“齐老爷胞弟拜入的是哪一家大派?”齐运却是摇头不知,又哭道:“我知道了都说了,瞧在同为镇上乡亲的份上,求你饶我一条狗命罢!只要你放了我,我立刻远走高飞,终身再不会出现在这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