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师可曾知道,此番贼人动静如何?也好让兄弟们有一个准备。”
路上,几人骑马并排而行,魏子云瞧着一眼了之大喇嘛后问道。
相较于一边表情淡漠,不动声色的杨心木,他发现,最健谈的反而是这个僧人了,魏子云念及此行,不由大胆猜测,能让内务府这么大动干戈的,只怕也不简单是中兴社头目现身这么简单吧。
他就不信了,一个反贼头目,能让内务府抽调如此之多的精英高手共同围剿?
不说这个喇嘛,就是那个杨心木给魏子云的威胁感,就不下于那天的金不怒。
一边,了之大喇嘛闻言,唱了一声佛号,这才缓缓将其中虚实一一道来,这一听,魏子云才知道了,什么中兴社的头目,相较于这个‘人’而言,那才是头等大事。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自大金朝廷知耻而后勇,上下组织起来,效法列强,专于实学的大略了。
期待朝廷由朝廷组织人手,专赴西洋,学习其文化之精华、武道之新念,技艺之实论。
虽近十年之间,培养了各科人才不少,但鉴于大金朝廷对外屡战屡败不说,又对西洋之列邦,畏之如虎,丧尽邦格。
加之科举之才这些年来,颓势尽显,已经不足以应对新时代之变化方略,这一点,虽为朝堂之共识,但又不能立时推行改变,以至于新学之人,虽有实学之干才,却不敢放手尽用。
实在是内外交困之举。
这点是朝廷上下皆知的,但却一直是能拖则拖,直到败给对岸的倭子,彻底沦为列邦之鱼肉,凡天下有识之士无不痛心疾首!
于是,自有饱学之士,不甘受命于此昏沉之世,纳东西之长短,总述文武,推陈出新,效法西洋,立当代新学之会社,号为‘青年’会,立志推翻大金,建设新天下。
其有明确之目标,有实施之纲领,有实干之人物,有团结之地方,建立之初,力行起义,虽不过几数一隅之地,然声势之浩大,动作之迅疾,组织之严密,属下之善战,被金国视为心腹大患。
所谓的中兴社?的确,头目武功高强,大金很是忌惮,但几百年了,你看他能动摇大金几个州县?
所谓重视,相较而言,也就是那样。
唯有这学贯东西之青年会首,才是大金真正之敌,这次行动,名义上是消灭中兴社这帮不死心的前朝贼寇,实则是八方汇聚,共灭此僚。
魏子云一听,顿时明白过来,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但话说回来,据内务府查探,那位神秘的中兴社社长也的确是出现了,但似乎同后者有了勾连?
这就不行了,麻烦非常大,一旦吸收了中兴社几百年积累的人力、物力、财力,那对方岂不是更加可怕!
故,不能容忍,坚决消灭!
“大师这般要紧的消息,都愿意这样告诉我?”魏子云看着老喇嘛,说要是觉得内务府这么好说话,那人家几百年的威名那真是白瞎了。
“哈哈,施主不必担忧。”瞧着魏子云那警惕的模样,了之大喇嘛笑道:“这天下之事,最难藏私,尤其到了这会,哪里真能瞒住了芸芸众生,我这般直言相告,也是总管大人事先有言,若是这会儿出了事,那说明……”
“那说明贼人奸细就在我们之中?”
魏子云看着了之大喇嘛接腔道。
当然,其实主要原因是大金朝廷内部太烂,很多秘密保不住,只能事先说一半,再交给亲信人物统一重新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