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瞪了一眼的萩原研二笑的更欢乐了,就连诸伏景光都没忍住自己的笑意。
感觉脑壳被敲了一下,我捂住被人当成瓜敲的脑壳,扭头看见罪魁祸首,松田阵平唇边挂着笑意:“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我一脸委屈:“可是你们背着我说悄悄话耶,有什么事情是我不可以知道的吗?”
居然还拿着地图聊天,这绝对有什么密谋。
让我猜猜你们想干什么,我用我的小脑袋瓜想啊想,怎么都没想到他们是想回去看看自己的墓。
好像有点离谱,但是他们是认真的。
“心血来潮。”
“早就想这么干了。”
很奇怪,但是不知道怎么吐槽,于是默默支持了,也不知道他们看着自己在现世的墓有什么感想。
站在一片墓地里,我们几个名副其实幽魂鬼就这么站在萩原的墓碑前。
墓碑挺干净的,看上去有人打理过,还有一束花,但是显然不是今天放的,估计放了也有几天了。
“难为那家伙还记得我们了。”萩原苦大仇深地盯着那束花。
喂喂喂,这真的太奇怪了。
我还是没搞懂这几人怎么想的,怎么会想去看看自己的生前的墓,万一熟人也过来大家都暴露了怎么办,我有些忧心地眺望远方,权当是帮他们看风了。
跟一行人静静的沉默不语又似乎马上有感而发的样子不一样,我整个人非常的多动,诸伏景光瞥了我一眼,看了一眼前方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的两位好友,悄悄退后一步捏住我命运的脖子。
“怎么了?”
“哎,一个两个,三个,四个黑户啊我们这是。”我终于意识到我的不安是哪里了,三个生前在这里活跃过的人,连墓地都在这的,这被警察抓到了还不把你们几个拉去解剖研究了,还是户籍已经被销毁的黑户。
啊,是大麻烦啊,鬼灯大人。
诸伏景光挑了挑眉:“嘛,船到桥头自然直。”
也许船直接翻了呢。
我忍住想吐槽的欲望。
就这样我们走了一个遍,比起松田和萩原的墓,诸伏景光的似乎更加寒碜点,连名字都没有,太可怜了,是没有家人吗景光?
对上我怜悯又疑惑的视线,景光摇了摇头:“还不到时候。”
这刻名字还要讲吉日吗?
我愣是没想明白这其中的关系。
待在这的时间不长,只能说就像蜻蜓点水一样,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萩原勾住我的脖子,问我:“花你生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也要去看看自己吗?”
不是很想,萩原你说这句话怪怂人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看自己是什么灵异事件吗?
我木着脸:“很抱歉,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变成鬼后就跟着鬼灯大人了,完全对以前没有了印象。”
这倒是说真的,我对我的生前没有任何记忆,只有成为鬼下了地狱后的记忆,阎魔厅里的镜子虽然可以照出那个人生前的事情,但是我也不是很感兴趣了,在人间的我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鬼灯大人的秘书官,对于追究前生,没有什么很强烈的想法。
“嗳?这样的吗?”
也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我都没觉得我可怜你怎么就伤心起来了。
我叹了口气:“不用难过啊,我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快乐的。”
在地狱里过的挺开心的就是了。
我现在看明白了,这几个家伙对生前的人和事还念念不忘呢。
于是我忍不住提醒他们:“你们在现世不要冲动哈,三思而后行知道吗?”
“嗨嗨,我们有分寸的是吧?小阵平。”
我看见了!松田阵平墨镜下的眼睛可疑的游移了!
于是我把矛头对准了松田:“不要迟疑!不然我就让鬼灯大人把你们拎回去。”
发挥你作用的时候到了,鬼灯大人。
“知道了——人小鬼大”
??
你后面的话再说一遍?
“还有把手挪开啊萩原!”
看看我可怜的身板,就要被你压倒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
一步一步往回家的方向走,吵闹的声音跟随在后,夕阳西下,斜阳把影子拉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