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大刀的男人飞进来,落在用餐大厅中央,他双脚着地,震碎脚下的石砖。他身材魁梧,高九尺,络腮胡。众人看到这面目狰狞的男人,都急匆匆扔下碗筷,逃命去了。只有杨程和白月儿镇定自若。
“小二,快把菜放下啊,馋死我了。”杨程道。
“好好好。两位客官慢用。”小二道。
小二把这盘菜放下,跑回了厨房,生怕被大胡子男人逮住。
此时,客厅只有三人。杨程、白月儿和大胡子男人。大胡子男人走到石墙边,一跺脚,大刀从石墙里面弹出来,他左手接住大刀。杨、白二人并没有理会,只是专地在吃刚上来的美味。大胡子男人见状,感觉自己被藐视了,他大步走过去。
“你俩不怕死啊,这盘菜是我的,你们快滚。”大胡子男人大声吼道。
“凭什么?”杨程一边用筷子夹菜一边敷衍回答。
“凭什么?凭我手上的大刀不行啊。”大胡子男人道。
“大刀?你要卖刀啊,可以啊,你的刀多少钱,我们卖,你可以用卖刀的钱买菜吃。”白月儿调侃道。
“你这小妮子,是不是想和我上山做压寨夫人啊?”大胡子男人道。
“快走开,别打扰我们吃饭。”白月儿道。
“哦嚯,挺泼辣呀,我喜欢。”大胡子男人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试图非礼白月儿。这时白月儿用手中的筷子飞向大胡子男人,大胡子男人也非等闲之辈,一个后空翻避开横飞的筷子。
白月儿和大胡子男人在大厅开始了激烈的搏斗。这边大胡子男人双手合并,口中念道:万刀夺命。只见一把大刀刀尖对着白月儿,悬浮在空中,刹那间,一刀变万刀,刀刀直击白月儿。那边白月人双目紧闭,口中念道:一掌挡当乾坤。眨眼间,她伸出右掌,手掌逐渐变大,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终将万千大刀碾成粉末。接着,大胡子男人,右手一伸,手里一把巨斧,他腾空一跃,劈向白月儿,白月儿不以为然、镇定自若,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靠近,挡住了巨斧,巨斧不堪一击,露出一个大缺口,大胡子男人体力不支,后退五步,但他为了挽回男人不值钱的尊严,试图嘴上功夫找回颜面。
“咿呀,小娘子不错呀,有两下子啊。”大胡子男人道。
“我徒弟,怎么样?有两下子吧。”杨程躲在一旁,看白月儿占上风了,他出来说话了。
“你徒弟?”大胡子男人问。
“当然。”杨程道。
“未请教?”大胡子男人道。
“青山宗掌门首席弟子杨程。”杨程道。
“青山宗听过,杨程没有听过。”大胡子男人道。
“这样啊,我平时都是在闭关修炼,很少出来,没听过正常。”大胡子男人道。
“原来如此。”大胡子男人道。
“你也看到了,你不是我徒弟的对手,想必也不需要我出手了。”杨程道。
“这个我懂,我懂。”大胡子男人道。
“不错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杨程道。
“这个我知道。”大胡子男人道。
“你又知道什么?”杨程道。
“你说的那句话,出自《晏子春秋·霸业因时而生》晏子:识时务者为俊杰,通机变者为英豪。”大胡子男人道。
“这你也知道?”杨程道。
“如果我说我是个读书人你信吗?”大胡子男人道。
“不信。你这着装,有点不符合读书人的气质哎。”
“我之前是读书人。”大胡子男人道。
“这样吧,不打不相识,咱们坐下边吃边聊?”杨程道。
“如此甚好。”大胡子男人道。
“小二,小二,把其他的菜也一并上上来吧。”杨程道。
“好的。”小二从厨房里回答。
“对了,上几坛酒。”杨程道。
“好的。”小二道。
“尊姓大名啊?”杨程道。
“苟扎冢。”大胡子男人道。
“啊?”杨程道。
“啊?”白月儿也是满脸疑问。
“一丝不苟的苟,挣扎的扎,剑冢的冢。”苟扎冢解释说。
杨、白二人偷着乐。
“我知道,这个名字听上去容易让人误会,但是这个名字是用典故出处的。”苟扎冢道。
“愿闻其详。”杨程笑着说,白月儿也在一旁起哄点头。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这句话你们听过吗?”苟扎冢道。
“听过,但和这个名字有什么关系?”杨程道。
“好像没关系哈。”苟扎冢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没关系,不重要。”杨程笑嘻嘻地说。
“名字无所谓。”苟扎冢道。
“来了,客官请慢用。”小二道。
“哇,这边多好酒好菜,真不错。”苟扎冢道。
“开吃。”杨程道。
“我要那个羊腿。”白月儿道。
“我要那个猪头。”苟扎冢道。
“好吧,你们想吃什么自己拿,我先整一坛酒。”杨程道。
不一会儿,三人吃了五十多个菜,喝了十五坛酒,不过他们才吃了半饱。三位继续聊天。
“对了,苟兄,你还没说,你为什么来到这儿?”杨程道。
“我原本是进士,后来对修仙感兴趣,弃官迷恋修仙。经别人介绍,投靠仙乐门,后来酒后失态,说自己喜欢仙乐门的一位女子,被逐出师门。为了谋生路,上山当了土匪,不巧的是,每次打劫都不顺利,经常遇到硬茬子。”苟扎冢道。
“仙乐门?但我听说仙乐门只招收女弟子呀。”杨程道。
“是的,现在是,在我之前是可以收男弟子的,从我之后改了,主要是因为我。”苟扎冢道。
“原来如此。”杨程道。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杨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