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必须坚持下去,因为还有一个人躺在那等我回家。
然后就一路吊到了四级收尾人。
但是不久前,他把自己卖了,卖给了“因为身上的病症比较常见,如果可以有个活体研究一下制出药来就可以赚钱啦!”而提出买下他的身体的研究所。
当我回家后,只看到了桌上的一笔钱,一封信,还有他的右手。
“拿着钱去开家工坊吧!收尾人太危险了,我以前的私人工坊还在哦,工具什么的一应俱全。留只手给你,把它做成标本当摆件吧,这可是大工匠的右手哦!”
故作轻松的语气,糟糕透顶的幽默,以及只会让人悲伤的纪念品。
是什么时候决定的?是我重伤回家时,是我被讨债的殴打时,还是只是单纯的因为自己只能躺在床上,曾经灵活的双手现在连帮我维护武器都做不到?
我不知道,也永远不会知道。
我卖掉了房子,把他的右手做成了标本,到他的旧工坊那翻新了店面。
我从小都是个叛逆的人,但或许偶尔听听话也不错。
工坊的名字叫代达罗斯,是古老神话里的天才工匠,接待室在二楼,进门前记得敲门,进门后要小心门口铁架上的武器,我的桌子在最里面。
你问我不伤心吗?
当然伤心,但该死的是,这种事情实在太普通了,听见了太多,看到了太多,而今经历时,心中只是隐隐的有一丝根深蒂固的疼痛。
毕竟,这只不过是后巷再普通不过的一个“日常”
现在,我坐在工坊靠窗的椅子上,等着我的顾客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