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正跟堂兄江承佑在谈事情。
江承佑的爷爷跟江老爷子是堂兄弟,只是江老爷子从商,江承佑的爷爷则是军中的铁血将领,走的是军中荣耀的路线。
江承佑的父亲却从年幼起就喜欢经商,以至于后来忤逆了江承佑的爷爷,没有去军营延续江氏军中荣耀,而是选择了从商路。
蜀州,就是江承佑的父亲当年经商的起点,江承佑一家的势力根据地就在蜀州。
江承佑跟江瑜算是旁支堂兄弟。照理说,隔了这样远,不至于多亲近。
但当年,年仅九岁的江瑜被人绑架,最终能被顺利找到,大半的功劳都是年少的江承佑的。
江瑜跟江家这一辈的人都不太亲近,但和江承佑的关系也就因为这件事,一直比较好。
如今,因江承佑的势力范围在蜀州,所以,江瑜为了保密,也为了方便行事,便让江承佑也参与了寻找小庄这件事。
“滇池那边说,当年负责接收张小美、以及变更张小美身份信息的警察全都牺牲。而为了保护张小美,她旧有的资料也全部被销毁。滇池传过来的信息是,只知道张小美当年是被录入新身份,然后送到了锦城。”江瑜手中拿着滇池市局传过来的资料递给江承佑。
“还有别的吗?”江承佑接过资料,一边翻看,一边问。
“他们给出了同期三百三十一个可能的名单,需要一一排查。”江瑜将一份儿厚厚的资料丢在了案几上。
江承佑蹙了眉,说:“就是三千个人,在锦城排查起来也不难,横竖不过半天的事。我其实最担心的,你应该知道。”
“你想问是谁告诉我,关于小庄的事?”江瑜直接说出来。
“是。”江承佑很是期待地看着江承佑。
“我现在不能说。”江瑜也直接表明态度。
江承佑点点头,说:“你有你的难处,我不问你。但这件事很诡异。你大堂哥是江氏最低调的人,在军中时,我爷爷就特别器重他。他和陈家老三齐名。阿紫小时候,最崇拜的两个人,一个是陈家老三,一个就是你大堂哥。后来,他离开部队,出去做生意。具体做什么,就是现在,也没几个人知道江氏集团的大公子是从事什么职业,如何亡故的。”
江承佑说到这里,顿了顿,一脸严肃地看着江瑜,缓缓地说:“而且,当年大堂哥卧底毒贩老巢时,连我们江家人都不知道。就是现在,江氏也很少有人知道大堂哥真正的死因。那么,告诉你的人,必定是知道一切的人,而且身份不简单,来头不小,恐怕有着别的算计。”
“我知道,这是个明显的陷阱。”江瑜神情淡然,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似的。
“你明知是陷阱,还要一路查下来。我都不知该怎么说你。”江承佑语气很是无奈。
“陷阱,阴谋阳谋,我都无所谓,至少,的确有这么个孩子存在。”江瑜看着江承佑,眼神平静。
“所以,就算明知是阴谋陷阱,你也要替大伯父和大伯母找回大房唯一的血脉,算作报恩,对吧?”江承佑问。
“我父亲去得早。若不是大伯父庇佑提携,就爷爷信奉的那套养蛊般磨练子孙的方法,我和我妈早就尸骨无存了。”江瑜淡淡地说,划了一根火柴,点了一支烟。
他这一生,经历了太多的背叛与算计,成日里都活在尔虞我诈。
真正对他好的人太少,他总是要全力护住他们。
“你呀!”江承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只能问,“可需要我帮你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