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一个吻,向雪却觉得仿佛在温泉里泡得太久,浑身虚软,每个细胞都冒着泡泡。又像是喝了一整瓶红酒,整个人醺然薄醉。
尽管结束了这个吻,卫哲东却没有立刻放开向雪。看着怀里女孩绯红的脸颊,迷茫的表情,他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雪儿。”他低声叫着她的名字,额前的碎发扫过她的额。有些什么东西仿佛要跳出胸腔,以不可阻挡的势头在萌芽。
“啊?我……”向雪清醒过来,顿时尴尬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明明他们是在讨论那颗迷死人不偿命的粉钻,怎么到最后忽然像是迷失了心智,被他吻得七荤八素了呢?
“该走了。”卫哲东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虽然大人物总会最晚到,但是我想你未必愿意去做万众瞩目的那一个吧?”
向雪脸上红霞未褪,咬着下唇无语凝噎。
她只想让自己毫无存在感好不好?在他的身后跟着走了两步,猛地又停了下来,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衣服欲哭无泪。
本来就不是什么太高档的礼服,被卫哲东这样一搂一抱,胸口多了两条皱褶,怎么看都似乎透着点小暧昧。
礼服的料子当然不会这么不经折腾,实在是卫哲东搂抱的力气用得有点大,直到现在缓过气来,向雪才觉得刚才似乎被搂得肋骨都有点痛了。
只是现在抗议的话,显然是迟了……
卫哲东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前,脸上的尴尬一闪而逝,很快又平淡无波。
“是有点小问题,现在重新去买一件吧!”他轻咳了一声。
刚才似乎有点失控了,明明只想浅尝辄止的,怎么后来就似乎忘了初衷呢?她的唇那样的柔软,她的腰肢那样的不盈一握,她的气息那样的甜美,仿佛是罂粟似的,一下子就把他的味蕾给勾起来了。
然后,就这样欲罢不能,忘了时间,忘了地点,忘了他们其实还有正事要干。
陈焕青,这个名字让他恨得牙齿都有点痒痒。
如果不是为了让向雪“手刃”仇人,他还真想越俎代疱,让这个始乱终弃的男人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不过,或许陈焕青是做了一件好事?
如果不是他移情别恋,向雪怎么可能会恢复单身,然后被自己强势地把名字刻到了结婚证上?这样一想,似乎放暂时放陈焕青一马,又是可以接受的了。
“我可不想最后压轴出场!”向雪没好气地说,“你先出去,我把衣服熨一下。对了,有蒸汽熨斗吗?我好像只会用那个。”
“只有蒸汽熨斗。”卫哲东自知理亏,所以很殷勤地翻着箱子倒着柜子,终于在某个不被人注意的角落里,推出了两台熨斗。
果然是豪门本色,即使平常用不到的东西,也会准备双份。
“请你出去一下好吗?我把衣服熨一下,应该不会需要太久的。”向雪头也不回地说。
卫哲东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嗓子有点干,声音微微暗哑地答了一声“好”,目光恋恋不舍地收回来,退出房间,还没有忘记绅士地替她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