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嬷嬷后怕道:“昨晚真是九死一生,也不知这些人到底谁派来的,你说会不会是老爷以前的仇家?。”
秦曼瑶眼下最关心是陶然会如何处置母亲的锦囊,对林嬷嬷的话充耳不闻。
林嬷嬷说完话,见秦曼瑶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她想了想,又道:“小姐,陶先生没有怀疑我们藏东西吧?”
秦曼瑶抬眼看向林嬷嬷,见她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道:“先前逃跑时,锦囊被陶先生给捡走了。”
林嬷嬷嘴无声地张了张,没想到千防万防,到底还是落到陶先生手里了,难怪小姐从刚才起,便心不在焉。
秦曼瑶想的是以陶然的聪明才智,说不定没过多久便能知其中的奥秘,到时自己可能还得有求于他。
不过,这都是她眼下无能为力的事,担忧也无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机行事。
收拾好后,主仆二人从帐中出来。
一抬眼,刚好遇到陶然从对面走来。
他脸上一无表情,身边跟着来喜等人。
林嬷嬷见他身上换了件白色锦袍,无一配饰,整个人修长利落,十分出众,暗叹一句,这陶先生当真是个美男子,也不知定了亲没。
陶然在秦曼瑶从帐篷中走出来时,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一瞬,猜测她此刻肯定为锦囊的事忧心。不过此刻并不适宜问她任何有关锦囊的事。转过身,往前走,迎面见大家都已准备妥当。便让来喜招呼大家上路。
秦曼瑶一上马车就睡了过去。
马车外,那些江湖人士兴致颇高,一路说说笑笑,似乎不知愁为何物。
天气明朗,越靠近渭州,难民越少,所以路上也没耽搁太久。
到渭州时,不过晌午时分,秦曼瑶酣睡一觉醒来,虽因厚厚车帘遮盖,无法窥得车外情形,听到买卖吆喝声也知渭州颇为繁华。
好不容易停马,秦曼瑶主仆下车,却见到了一处宽敞宅邸,门前早有管事等下人等候。一位老仆得了陶然的指示,过来领着她主仆往内走。
陶然会意来喜领着其他人进府,好生安排。
这宅院极大,五进三出,且布置得简练幽静,秦曼瑶主仆一路穿花拂柳,进院之后,那仆人便行告退,从头到尾未置一词。
主仆二人进了房,打量了一圈,见厢房明亮洁净,显然常有人打理。
林嬷嬷刚扶着秦曼瑶在桌旁坐下,便有下人送了热水和午膳。
秦曼瑶见到热水顾不上用膳,先进净房好生沐浴了一番。
沐浴完后,主仆二人坐在桌前用膳,林嬷嬷问秦曼瑶道:“这宅子会不会是陶先生的私宅?”
秦曼瑶道:“有可能。”
接下来一整日时间,陶然都不曾露面。
到了晚间,秦曼瑶渐渐缓了过来,回想这几日,先是陶然找到自己,接着锦衣卫奉李施之令护送自己,而后路上又遇到死士。
照此所有信息来看,分明是有人要自己的命。不知祖父可知道这些?
死士第一次动手未成功,想来还会有第二次动作。她突然想到那锦囊里的一串串数字,立刻招呼嬷嬷给她弄套纸笔,好在她记忆力还算不错,全默写了下来。
奈何她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个所以然来。
锦衣卫都是青壮年轻的男子,到了晚间用膳时,便在花厅喝酒划拳热闹起来,直喝到亥时方才散席。
陶然在外院跟来喜等人议事,任他们胡闹也不阻止。
等议完事,大家都准备离去时,陶然道:“这所宅子外面另有人把守,不必再专门安排人看守她们,今晚大家自行回房歇息。”
来喜哦了一声,看一眼陶然,知道陶先生口中的她们是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