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视线移开,便看到了江宇霖那张让人讨厌的脸,尤其是……他还背着鹿黎.
该死,鹿黎是他想背就能背的吗?要背鹿黎也只能是他,白然来背!但没想到,鹿黎居然就这样,见他来了,没有任何表示般还安安稳稳的靠在江宇霖背上不肯下来,顿时觉的有点恼火,白痴平地摔之类鄙夷的词,就一下从嘴里溜了出来.
眼前这气氛,分分钟让陈婧雪站立不安,干笑了两声打破这种局面,对着鹿黎说道:“你知不知道,算你走运,旷的这堂课是体育课,万一是李宏军的课,或者是高雪梅的课,你就死定了!”
听陈婧雪这么说,敢情自己逃课,目前还没人发现?运气简直不要太好,摸摸头发嘿嘿一笑:“那我点子可真好,还以为会被抓包,回去一顿臭骂呢.”
见鹿黎高兴,江宇霖提议:“刚好黎黎让我请她喝汽水,不如大家一起去吧,我请客.”
鹿黎跟陈婧雪听到后,正拍手跳起,高兴说好啊的时候,白然转过身,单手插兜:“我还有事,先回家了.”
由于这几天的气氛实在是怪怪的,鹿黎一向直来直去惯了,随着白然憋屈了一阵子,一大堆话终于忍不住涌出,快跑两步赶上白然,拽住他的校服袖子:“白然,有什么事你不能说清楚?要是我哪里做错让你生气了,你说出来,我改正还不行吗?已经两个星期了,你不讲话我都要憋死了,咱们俩有必要这么别扭吗?”
一时间,也不知道白然哪来的脾气,一把拿开鹿黎的手,用着陌生人一样的口吻,对她字句清晰的说道:“我有别扭吗?我们很熟吗?要不是我爸妈出差,恐怕到现在我们也不会有一起上下学的机会.”
说罢,迈开脚步快速走进教学楼,终是没有回头停下来看鹿黎一眼,白然的一席话,给了鹿黎当头一棒,是啊,若不是白然的父母出差,恐怕她们俩到现在也不会有如此亲密接触的机会,她还天真的相信,之前白然做过的事全是对她有点感觉,原来,在白然眼中,自己不过是一个朋友,邻居都算不上的陌生人罢了,多跟她讲一句话,都会吝啬.
鹿黎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但是唯一仅剩下的一点尊严在警醒着她,哭也无济于事,于是她把头仰的高高的,看着渐暗的天空,硬生生把眼泪逼回眼眶里不让它懦弱的流出.
陈婧雪虽然一直对白然抱有好感的态度,她承认,之前因为开学第一天的事情,对江宇霖没有什么好感,所以经历过那么多事以来,陈婧雪自然站在白然的阵营,但直到今天听到白然在她面前亲口说出那番很伤人的话,她一个旁观者都听着很受挫的话,陈婧雪气不打一处来,挽起袖子就冲着白然大喊:“你给我站住.”
白然并未理会她,可能是觉的不重要吧,没有停下脚步,直接拐进教学楼里,消失在大众的视线,鹿黎一把将陈婧雪扯回,吸了吸鼻子:“算了雪雪,让他走吧,我已经想好了,也许从始至终都是我自己在一厢情愿罢了,还自作多情的脑补白然对我有感觉,是我想太多了.”
转而眨了眨两下已经红到不行的双眼,似是放下了一般,红着眼眶深呼吸,长叹了一口气轻笑到:“雪雪你知道吗,就在刚刚,白然转身的一瞬间,一切我都想清楚了,一辈子很短,遇见错的人一定要学会适可而止.”
“关于白然这件事,我失败了,但是我不气馁嘛,就像江宇霖刚刚对我说的,青春的时候不做些疯狂的事情,老了以后要怎么讲给我的女儿听呢.”
红着眼冲着两个人笑了笑,伸出不长的手臂,蹦起揽住两个人的肩膀大声说道:“向小卖铺进军!不要因为这件事,你就想把橘子汽水的事情赖掉!”
江宇霖似乎觉得鹿黎的态度转变的太快,扭头看着她大笑道:“你想喝一箱我都请你.”
陈婧雪举起左手道:“好,今天就喝个痛快,也庆祝我们黎黎开始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