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侍卫将知夏也拉了下去,众人都知,对于姑娘家的身子骨,一百大板就相当于只给留了口气,而五十大板就是要了她的半条命,而这个知夏还没有真的出卖她。楚意之刚开始的话还句句体恤,让众人都以为她要饶了知夏,谁知开口竟是这样狠厉,这才让他们愣了一愣。
“既然已经查明真相了,那妾身就先告退了,姐姐好好养好身子,妹妹可真担心下次要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没及时发现,误了姐姐性命。”楚意之看莫语嫣的眼神从今天开始已经不再亲近,既然撕破了脸,那也有必要再伪装了。说完了话就带身后的白苏拂袖而去,看也没看身后的姜彧一眼。自然也没看到姜彧望着她玩味的表情。
两人到了路上,楚意之才道:“好险,幸有你早早发现了她的阴谋。一会儿你将银子给了知夏,让她放心,我不会动她家里人的,寻个由头,就将她打发了出去吧。”
三天前两人回道流韵轩就看到知夏在楚意之的房内,鬼鬼祟祟的收拾楚意之的床铺。楚意之原也没有多想,可白苏却产生了怀疑,楚意之的床铺一直是由她和文若收拾的,什么时候会由一个下丫鬟来做这些贴身的事情。
两人一番拷问下,知夏才说出了真相。她是王妃安插在流韵轩的眼线,原只是观察楚意之的一言一行,谁知近日逸王对楚意之的态度发生了转变,让王妃下了狠心。所以才让她将这布包放在楚意之的房里。白苏本想将布包扔了或是烧毁,可楚意之却仍让她将布包带回去,并让知夏将叶染叫出来,在花园议事,这才有了人证这一回事。
“是,可是小姐,你为什么不直接毁了那个布包,还有为什么不直接说是王妃的主意呢?”白苏提出了那天并没有问的问题。
楚意之耐心向她解释道:“既然王妃设了这个局,难保不会有后招,万一她查不出来这个布包,又藏着什么认证物证,我们岂不是说不清了,倒不如先下手将奸细策反为好。至于不说是王妃,殿下和王妃是夫妻,两人还有多年的感情,直接指认王妃,殿下一定不信,倒不如说是王妃的丫鬟。叶染可是王妃的心腹之人,殿下也不笨,自然会想到其中的关系,只要在殿下心里种下怀疑的这颗芽,总有一日它会生根长大。”
楚意之语气平淡地解释着这些,其实她没有说出来的是,她根本就不想做对莫语嫣有害的事,即使是她先来害她的,至少,现在不想。
两人不知道的是,楚意之的猜测确是对的,瑶光殿里,人都走完了以后,花袭这才跪在了地上:“奴婢该死,奴婢办事不利,请王妃责罚。”因她是习武之人有着一般女子没有的果断,她是王妃的下人,既然做错了事,那就理应受罚。她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丝毫没有要为自己求情的样子。
“起来吧,谁又知道那丫头会被她收买了呢。叶染已经受伤了,要是再罚你,那谁来帮我呢。”莫语嫣轻声道,脸上的苍白未减轻分毫,“把那个本来丫鬟处理了吧,她已经没有用了。”
“是,王妃。”那个丫鬟就是莫语嫣原来怕知夏的事情有误所准备的人证,一旦搜不到那个布包,就会有丫鬟证明楚意之曾出过王府,动过这毒草。谁知楚意之将计就计,反将了她一军。
“你将那个药拿去给叶染,让她好好养伤。”莫语嫣说完话就阖上了眼帘,似乎再同花袭说一句话都要费她极大的力气。
“是,奴婢这就去。”
“可是,小姐你刚才都没有瞧殿下一眼,不怕惹他不高兴吗?”白苏露出明白了的神情,又问道。
“我已经让他明了了我对他的情意,这就够了,至于他信不信,这不是一时能解决的事情。”楚意之道。
白苏又道:“可奴婢瞧着,殿下方才虽没同小姐多说几句话,可眼睛,是一直看着小姐呢。”楚意之只淡淡应了声,并没有对此有多大反应。“那王妃怎么办?”白苏见楚意之没有多大兴致,于是想起了莫语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