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听到了楚意之的声音立即回道:“是,我们都躺好了。”
只有文若一脸惊恐的看着两人,她想到了小姐是女子,她也是女子,好像突然明白了小姐为什么没事就摸她脸,还常常挑她下巴,可这样是不行的啊,虽然她本来也是打算一直侍奉小姐的,可这似乎有点不一样。
楚意之看着文若布满纠结的小脸,不由眉峰一展,心情舒畅了不少。于是顺手用指尖抬起了文若的下巴,用色情的眼神看着她的眼睛,邪笑着说:“这个丫头长得倒是蛮和我心的嘛,留下来侍寝。”
文若挣扎着让自己的下巴离开了楚意之的手,小心翼翼得看着楚意之。这时,白苏方才笑:“小姐又拿我们寻乐子,瞧把文若吓的。”一边说,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细心地铺好了床铺。
楚意之笑了笑,也未说什么,近日总有莫名其妙的人来刺杀她,让她常是笑意地脸上多了一丝担忧。没事和她们两人开开玩笑,也能让她缓解一点。真是不知道文若是怎么在这府里长到这么大的,没有一点心机,还像小时候一样单纯。转念想了想,也是,这楚府里平日这般和睦安宁,倒也没什么可让她多想的。楚意之看着两个丫头,精神逐渐恍惚,这样欢乐的日子还能有多久,她不知道。
楚意之坐在窗前,看着院子里黑漆漆的一片,铜镜里映出她沉思的面孔,窗外竹叶沙沙作响,风声作肆,楚意之想,那一天就要到了吧。
可消息来得还是太突然,用过早膳后,楚意之又被徐兰馨留下谈话。楚意之一时疑惑后,才恍然明白了过来,难怪方才父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文若还悄悄在身后拉着她的衣袂问她是不是又闯了什么祸,这丫头,楚意之白了她一眼。
“你们都下去吧。”徐兰馨吩咐道,伸手拉着楚意之的手让她坐在了自己的梳妆台旁,看着镜子里楚意之美丽的面孔,徐兰馨浅笑着。楚意之将自己的手盖在了徐兰馨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上,疑惑地看向徐兰馨。徐兰馨感叹道:“我们意儿长大了,再也不是小时候那个爱闹的假小子了,都这般如花似玉了。”
“母亲。”楚意之娇羞地叫了她一声。
“下月初,皇后生辰,宫中大宴,各个官家女子都会去。名为为皇后庆生,实则不过是为皇子们挑选妃子,那些佳丽美人定会争相表现,意儿,你呢?”
“母亲这是……”
“若论才艺美貌,我们意儿定是输不了他人的,只是,那张正这些日子频繁来府里,我和你父亲都看在眼里,张家虽没有皇宫富丽华贵,可也能远离深宫里的那些勾心斗角,做个悠闲夫人,你可有意?”
楚意之羞红了脸,还没有做出回答,徐兰馨在她肩膀上拍了拍,良久,说:“我明白了,这样也好,意儿回去准备准备吧。”
楚意之几乎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徐兰馨也未多留她陪她,正事说完也就让她回房了。
看着楚意之走出了房门,徐兰馨脸上的表情渐渐凝固,没有了方才的温柔和气。这时徐兰馨房里的大丫头翠儿走了进来,张望了一眼离去地楚意之才垂首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徐兰馨,徐兰馨叹息一样,“这样也好,也好。”
“小姐,这入宫可是件大事,您一定要多加注意,可不能像在府里这般随意了。虽说是赴宴,可大家都明白这是为着什么,难保不会出个什么岔子,且不说上面那几位,就新晋的那些个妃嫔们还有各家小姐也都看着。”
楚意之看似耐心地听着白苏的叮嘱,没有打断她,实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拉着床幔,这床幔是用西域进贡的月光纱制成的,纱面温软柔和,颜色美丽,可遮挡强光,助人更好的安睡。这还是几个月前张正送的,他还记得他当时看到她眼里的惊艳的喜悦。据说是因前些年张将军战胜有功,皇上大喜,下令大商,一众珠宝稀物中就有这一件,只将军府里主子皆是男人,也没有那么娇气,便一直收在家里,没有动过。
“小姐,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呀?”白苏抬起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才把楚意之的思想拉了回来。
“嗯?哦。你继续说,我听着呢。”楚意之被白苏打断了思路,就放下了手中的纱幔,坐正了身子,看着白苏。
“姐姐。”一声甜美稚嫩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个梳着丱发的小粉团人儿向室内跑来,直直扑进楚意之的怀里,楚意之将小人儿环抱着站在了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