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跟秦氏提议道:“要不,等我们可以出村子,进府城了,我就挣点银两去买些谷子回来。”
秦氏听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跟顾盈盈说了实话,“我都听你徐伯母说了,府城的各家粮铺,今年没有新米可收,也顶多只能卖些米给府城的人……”
合着这意思,种地了的乡民们,想进府城买点米,还有难度了?
顾盈盈在心里骂了句:那该死的知府,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翌日。
顾盈盈赶在天亮之前,就赶到了徐泰家。
徐家的宅院挺宽敞,院子的大门,就比顾家的院子的大门,要宽出四分之一。
挂在屋檐上的灯笼的亮光,照亮了大门上挂着的匾额,题在上面的【徐府】二字,苍劲有力。
顾盈盈知道,这是太祖皇帝御赐的匾额。那上面的两个大字,也是太祖皇帝当年亲笔书写的。
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乡民们每每一走近徐家的大门,就会感受到几分威严庄重。
她并非一个纯古人,走近了,也能感到几分威严感。
一位头发乌黑,身穿黑色粗布衣裳,看上去顶多四十岁的优雅端庄的妇人,走近顾盈盈,伸手握着她的手,拉着她走进了堂屋。
从摆放在茶几上的果盘里,抓了一把炒好的花生,又拎着茶壶倒了杯热茶给顾盈盈,微笑着对她说道:
“盈儿,今儿个就要辛苦你和馨兰,帮我们煮饭了。所需柴米油盐,蔬菜甚的,尽管让馨兰给你找。啥都别省着,要让乡亲们吃饱。”
顾盈盈微笑着答道:“好的,徐婆婆,您就放心吧。”
许是原主以前就有些惧怕这位妇人吧,所以在面对这位妇人的时候,她心里莫名的有点慌,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知道这位妇人是徐泰的娘子,范氏,是位令人敬仰的长者。
可该如何称呼这位妇人,她一时还真记不起了。反正就知道,徐馨兰得称呼这位妇人为“大伯婆”,那她叫一声“徐婆婆”,应该也错不了多远。
范氏眯眼笑笑,“乖,盈儿真的变乖了。”
顾盈盈被范氏这么一夸,心里有点欢喜了。不管怎么说,记忆中,是难得听到这个妇人夸她两句的。
跟在范氏身后,走出堂屋,来到灶屋,顾盈盈就看到了,坐在木桌边摘菜的徐馨兰。
正想跟馨兰妹妹说,秀姨的儿子送了件宝物给她,这么贵重的礼物,还让她怎么还情才好?却是在今早遇到了,刚好可以跟馨兰妹妹聊一会儿。
范氏倒是像知道她的心思似的,只带了她进来,给她搬了把小椅子放在桌边,转身就离开了灶屋。
这屋子里,只有她和馨兰妹妹两个人在,想说啥,都挺方便。
老里正家和顾家不一样,灶屋离堂屋还远着呢。就算是在这边高兴得打几个哈哈,只要不是太响,就不必担心,会传出多远。
顾盈盈坐到椅子上,开始剥蒜,正打算说这事,就听到了馨兰妹妹的轻声话语。
“呵,盈盈姐姐,你二哥昨天带回家的那个保温瓶,还好用不?”
顾盈盈一脸欣喜地看着徐馨兰,道:
“那还用问?必然是好用。要不这样儿,等到晚饭后,我们都收拾好了,你跟我回去喝点姜茶。我今早是装了点姜茶在瓶子里的,你等会儿喝点了,就能知道,那物件儿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