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在现在挺郁闷的,合着这一个星期的工资白扣了是吧?!扣了我工资倒头来这活还是得我上,这个欺负人这是!
云在快步走在街头,此刻是下下午班的高峰时期,街头各式各样的人挤罐头一样挤在一起。云在被热出了一身的汗,但在人群里一点办法也没有。
看这样子是搭不上车了。
只好老实一点走路了。
人群里忽然一个女生急急忙忙的撞了过来,“哎呦”一声和云在前面的那个男生撞了个满怀,那个女生满脸羞红连连和他道歉,然后又手忙脚乱的跑开了。
那个女生长得倒是很清纯稚美,扎着两根麻花辫,一身普通的学生装,已经洗的发白了,光从装束上来说简直活脱脱的一个土妞,但还是难以掩住那一股丽色。
那个和她年纪差不多大的男孩从没有这么近距离跟这样的小美女接触过,有些手忙脚乱,都不知怎么和她说话又怎么会忍心责怪她?很轻易的就放过了她。
等到人家都走了,他还傻站在那里怔怔的出神。
云在看了一眼,叹口气,走开了,心里暗道蠢货。
他刚才作为一个旁观者清清楚楚的目睹了一个女扒手是如何将手伸进那个男生的裤兜里用两根细白纤长的手指夹出了钱包,然后变戏法一样将钱包悄无声息的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老手啊……
但看看周围人的表情他们好像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一幕,刚才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没有看见,除了云在。
他的眼睛用过药以后好了很多,阵痛也压下去了,不过还是有一些后遗症怎么也平复不了。他现在有时候看东西就像在看一副倒带的慢镜头一样。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那一段时间沉寂了一般。他有时候会产生一种错觉,那就是自己好像可以掌控时间,只要他愿意。
刚才那个女孩身上好像有点不对劲……就像前几天在老胡川菜馆遇见的那个老狐狸身上也有的。那种奇怪的感觉……是妖气?
云在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压低了脑袋,缓缓离开。
事不关己,还是远离是非吧。
在人群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也有人在注视着他。
原来刚才那个女扒手,不知何时换了一件外套,头发也呈大波浪一样散披开来,一个清纯女学生瞬间变成了一个潮妹。
她仔仔细细的盯着云在的背影,美丽的杏眼迸射出一股防备审视的目光像刀子一样仿佛要把云在分割开来。
“姐,你干嘛呢?”一个黄头发的混小子凑近了。
“活都干完了?”那个女孩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黄头发小子得意一笑,拍拍鼓鼓的裤兜,道:“干完了,能下手的基本都没有放过,乖乖这个点上出来捞食,油水就是足啊!——话说回来你在这里干什么?老盯着人家看,哦”他拖长音,“姐你不会是春心荡漾了吧?”
那女孩一个爆栗就敲在他的头上,“荡漾你个鬼!还不赶快回家,磨叽什么?”
她再抬头看时,发现云在已经不见了。
这个人给了她一种很不详的感觉,突然。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被人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