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唐城的夜生活还远不及后世那样多姿多彩。地处北方,城里的人们打小就养成了喝酒撸串的习惯。
8月份的夜晚凉风阵阵,灯火辉煌的夜市中,人们往往叫三五个好友,撸着考的滋滋冒油的羊肉串,喝着冻得冰凉的廉价啤酒,兴致来就喷着唾沫星,滔滔不绝的对天下大事指点一番。这一刻仿佛自己博学多闻,卧龙凤雏远不及也。
这里的生活很真实,烟火气十足。
一个偏僻的烧烤摊,一名个头高挑的青年独自喝着闷酒。
只见他皮肤白皙,见棱见角的脸一对儿狭长的丹凤眼炯炯有神。破洞的牛仔裤加白色衬衫,再配乱蓬蓬略长的头发,在后世绝对是妥妥的小鲜肉无疑。
桌的砂锅、烤串基本没动,啤酒瓶却堆满了桌面。
青年似乎很高兴,一边喝酒,一边笑,嘴里头还念念有词。
“哈,这是他妈什么事儿,好不容易重生了,居然又被那个臭娘们甩了。老天爷,你是不是在玩儿我呢。”白乐章大口的灌着啤酒,麦芽色的酒液顺着衣领流淌下来,却丝毫不在意。
是的,白乐章是一名重生者。
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别人重生一般都因为过得不如意,或有什么未了结的心愿。想他堂堂的一位亿万富豪,即将市公司的老总,家有娇妻相陪,外面彩旗飘飘,妥妥的成功人士重的哪门子生?
最可笑的是,今天接到了一个电话,居然是早已遗忘的校花柳依依来和他分手的。
“白乐章,我想了许久,还是不能接受你不求进的事实,分手吧,以后别联系了。”
呸,不就是考了个985嘛,老子虽然只是个三本,但未来不知道有多牛,后悔去吧你。白乐章心里不屑,可不知为何却越来越感觉委屈,真想大哭一场,但到了嘴边就变成了肆意大笑声。
放浪形骸的样子让人十分的心疼。
“哥,要不要点首歌。”一名流浪歌手来到他身边,感觉可能有生意。
这帮醉鬼,尤其是吵架、失恋的,点起歌来最为豪爽。要是能将他们唱哭了,说不定还有小费。
“点歌,当然要点歌。你都会唱什么歌,多少钱一首。”白乐章醉眼迷离的询问。
“老歌基本都会,新歌可能不太熟,别介意啊,哥。一首歌二十。”歌手眼前一亮,急忙说到。
“消愁会不会。”
“对不起哥,没听过。”
“断点呢。”
“对不起哥,也没听过。”
“分手快乐总该听过了吧。”
“听过,这个歌我听过,可不会唱。”歌手一脸的委屈。
“算了,我给你五十,你把吉他音箱给我,我自己唱。”白乐章妥协了,这歌手太不专业了。
歌手屁颠屁颠的按要求弄好,又体贴的扶着话筒,心想甭管他唱好唱赖,反正自己钱是赚到了。
白乐章学过音乐,从小就家境殷实,母亲对他的兴趣爱好也不遗余力的培养。高中时就是因为偷偷的玩儿音乐,学习成绩才直线下降,最终就考了个三本。
习惯性的调了一下音弦,行云流水的动作立即让歌手明白了对方是个行家,眼神变得期待。
“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
如今你四海为家
曾让你心疼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