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掌柜摇头失笑,“赌是要讲究你情我愿的,没有强加于人这个道理。”
壮汉:“你情我愿,说的跟谈情说爱似的,也不知你和那柳夫人到底什么关系,怕是她脚边的一条狗都没你听话。”
这话,谢依白都听不下去,太侮辱人了。
可孙掌柜却泰然自若:“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
壮汉嗤笑一声:“总是恩情恩情挂在嘴边,却又不说是什么恩情,我看所谓的恩情只是用来遮掩的借口。事实嘛……不就是一枝红杏出墙来,你们两个给金掌柜戴绿帽嘛。”
话音刚落,本是坐着的孙掌柜突然跃身而起,随手从腰带中抽出如玉般晶莹的软剑。
“唰、唰、唰”
一连三下快准狠,处处都正中软肋但又避开要害。
壮汉还没等反应过来,身上已经多了几处血窟窿,顿时瘫在地上惨叫不已。
在场的赌徒也都如鸟兽散乱,满脸惊骇。
孙掌柜却完全不在意壮汉的惨状,接过侍女端来的茶,又将软剑随意仍在地上,似是对待垃圾一般。
就好似表明,这剑沾上了壮汉的血,脏了,留不得。
饶是谢依白看多了武侠剧,也没想到这种打斗场景会真实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壮汉血在狂飙啊!搁到电视剧里画面都不能过审的那种好吧!
孙掌柜吩咐赌场护卫将壮汉拖到附近医馆,医药费他出后,微笑着侧首看向其他赌徒:“各位还有其他意见吗?”
众赌徒疯狂摇头。
和拨浪鼓成精似的。
孙掌柜轻点头,同谢依白说道:“刚才出点事耽搁了,现在我们继续吧。”
谢依白身子打了个激灵,这孙掌柜看着和蔼可亲,实际上可是不折不扣的笑面虎。
抓起骰子的侍女正是先前引路那位,她手指抚弄骰盅,语调轻柔,“姑娘你既然是第一次赌,那便玩最容易的骰子吧。单双、大小,你想猜哪个?”
谢依白对这些一无所知,虽然临走前柳夫人曾让她随便赌,允诺她绝不会输。
可万一自己要是拉胯的出乎他们想象,那不是想圆都圆不回来。
还是得简单点,最好难度是“1+1=2”这种。
“可以只要一粒骰子来猜单双吗?”谢依白诚心提议。
侍女笑容一僵,大抵是这么多年也没听到过这种要求,要知道平时在赌坊,玩骰子可是要六粒的。
赌徒们也是大眼看小眼,“这赌什么,我家三岁小儿都能猜的东西,真是没劲。”
谢依白心下腹诽,要的就是三岁小孩都能玩的难度,这样她也好猜些。
孙掌柜却笑了,“一粒骰子?有趣,我这辈子还没玩过一粒骰子的局呢。”
没玩过?那只能说明你生错了年代。
谢依白心下吐槽。
当代年轻人可基本都玩过一粒骰子的局,wx掷骰子功能,谁用谁知道。
想当年她和室友商量谁去取外卖的时候,可都是靠着这个功能一决胜负的。
可见一粒骰子才是真谛。
搞那么多骰子弄得花里胡哨的有什么意义,最后千百年过去,大家还是在wx里返璞归真。
谢依白看了眼孙掌柜,她这也算是帮他点明未来骰子界的风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