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来该怎么辩解,他想把一切公正全都交给法律,虽然法律有时候也不尽人意,但是持剑者只要将手中的剑发挥到极致便可。
安祚喝了一口酒,肝胆入喉,还装着胆子说出了自己的发言。
“有些罪犯确实可恨,诈骗老年人财款,强奸未成年人,杀害一家人,无差别杀人这些都是最可恨的,如果这些人都不能够去执行死刑的话,那这个国家就完了。”
朴尚源一言不发。
金苏辉也点头:“有些犯人你根本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诚心忏悔,即使他们忏悔,但他们犯下的错误也为被害人的家里带来了困扰。”
想到这儿,他十分生气地猛干了一杯烧酒,入喉时让他整个胸腔暖洋洋。
“这些我都是看在眼里,法律制度要改革那必须要践行死刑,光摆着不用那不像话……”
“不过?”金苏辉疑惑地看着朴宏大:“你一直都是个心软,检察官怎么突然也想坚持死刑了。”
朴尚源听到这话,直接拿起。烧酒又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
两杯相撞,两人一饮而尽,什么话都没有说。
但仿佛什么话又都说了,这是朴宏大不愿提及的过去。
大学时期,朋友之间讨论到死刑制度,只有一个人提倡废除死刑,那就是朴宏大。
看到他一本正经据理力争的样子,总是忍不住要欺负欺负他,其他的朋友也是一样,所以金苏辉经常联合他们一起驳倒他,就像孩子气的调戏,一看到朴宏大因为争辩不过而涨红的脸就特别开心。
朴宏大看来,即使是罪大恶极之人,当他诚心悔过的时候,这个社会是可以接受他的。
一个十分善良的检察官,人的想法是不可能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变的,到现在关于死刑也有很多话可以说,只是朴宏大不知从何时起而已。
不像学生时代那样贸然说出希望废除死刑了。
朴宏大在他的检察官生涯中,曾经为死刑犯人做过辩护,因为他看到了罪犯诚心悔过的样子,哭得泣不成声一跪就是跪一天。
也曾积极参与支援被害者的活动,肩上担负着衡量犯罪与刑罚的天平一路走到现在,心中早已没有那些一言以蔽之的论断了吧。
作为检察官的自己,也不会再像学生时代那样轻率地宣扬某个观点,只是一心考量着给罪犯量刑而已。
“倒是你啊,不声不响晋升这么快?”朴宏大十分自然地调整好情绪,拿起一杯酒半开玩笑地还嘴。
“呀!你是想说只有你们代表正义,我只是帮资本家赚钱的工具吗?”
朴宏大与金苏辉碰杯,这是两人喝了将近长达一个小时酒席,第一次碰杯,直接一饮而尽。
金苏辉还像模像样地眨巴眨巴嘴,点评:“这个酒可不一般。”
“我可没这个意思?”朴宏大哭笑不得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