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起案子法务部部长女儿死了,你要在不能动用警力,只凭你私人关系及调查能力的情况下,给我把这些案子破了。”
“这不就是在难为我吗?”朴尚源眉头一皱,十分不满:“这个没开玩笑吧,我觉得比起这个我更愿意去蹲牢。”
“当然就是在难为你啊。”安祚理所应当的点头,最后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那表情就像是在说你给了我一拳,我还不能难为难为你了。
“内,我想我一定会认真完成的。”朴尚源泄气地垂下肩,眼角下皱,眉毛向外八字撇,这是极度悲伤的表情。
不动用警力就证明没有合法的死者周边关系的询问途径,没有死者关系网的陈述,仅靠自己的想象去判断吗?这完全是开玩笑。
正说着,金苏辉就早就上了车,安祚也是揉着在阳光下异常耀眼肿胀的半边脸颊,又想了想给他说的难题,似乎半边脸又没有那么的痛了。
“晚上有你和你师傅要一起吃饭,别忘记来啊。”金苏辉摇下车窗同情地看了一眼朴尚源。
“就半天的时间,我们等你。来了的话就让你进公共部,如果没查明白就敢进来的话,那你还是就等着辞职吧。”安祚也补充道。
朴尚源没说话,神情坚定的九十度鞠躬,待听不到车的声响后,判断车应该大致走远之后直接怒骂。
“去你大爷的,我查你妹啊?”
朴尚源十分郁闷。
安祚又何尝不郁闷。
他本来听说自己管辖的检察厅来了一批素质很高的见习检察官,并且长达半个世纪的司法考试改革,就连见习检察官也能够进入别人一生努力都不可能进入的公共部,成为公共通。
好奇心使然,想亲自考校一番。可是最后的结果却有些偏离他的掌控,险些让他下不来台。
并且这家伙还给了自己一巴掌,这要是传出去不得笑死,自己的老脸可是真的没地方放了。部长被自己手下的见习检察官给打了,这要是传出去,还不让其他那些老家伙笑掉大牙!
自己的身份被拆穿,就不得不在下属面前保持部长的威严,尤其是还当着那位的面,更是让他有种想宰了这小子的心理。
车上。
金苏辉对朴尚源今天亮眼的表现:思维灵敏,观察力和判断力敏锐,且有自己的办案风格,不畏强权,意志坚定。
这些优点加在一起,足以使他在检察官的仕途,上走得很远。但这一切究竟是他的表演还是他真实发散的东西没人会知道。
他看好朴尚源今后的潜力,以至于他有些后悔之前对朴尚源的安排。
有鲜明的特点。在检察系统的仕途上,要么你会成为一个令人瞩目的新星。要么...会成为检察系统中最大的毒瘤。
“这是第一次在中央监察厅以外的分厅设立公关部,所以我才要找您要点帮手啊。”
“这届的总统?”金苏辉听见这话问。
“是朴,根基稳。”安祚回答。
“怪不得呢。”金苏辉笑道。
安祚收拾好郁闷的心情,谈到了正题:“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确实有够正直的。”
“你这家伙是生怕他看不出来这是场演习吗?”金苏辉带着眼镜,正在看今天的法制日报。
“有这么明显吗?”安祚讪讪地笑,随后又肯定的点头:“不可能啊,我明明做得八面玲珑才对啊。”
“知道你珍惜人才,怕他走弯路,但是他刚刚的那段分明是表演才对。”金苏辉如鹰眼一般锐利的眼睛望向窗外。
“这个家伙,去漂亮国那几年可不是为了游玩,而是真正的学了点东西回来。”
“你不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特地试探他的吗?”金苏辉笑着问。
“微表情,国内是完全空白的领域,我们需要开拓者。”安祚转头,表情认真。
“这个家伙应该以为他骗过了我们,现在正在沾沾自喜吧?”金苏辉推了推眼镜,笑得十分莫名其妙。
“你得像我一样沉着冷静才行了,他完全就没发现我是谁。”金苏辉十分满意自己的表现。
“我还得跟您学才对。”安祚点头。
……………………
这头的朴尚源,等彻底听不见车声后,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浑身都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样子。
好似冰窟。
朴尚源出了街道,自己的白色破现代正停在路边,他也一点都不感觉到意外,只是顺势上了车。
将车钥匙挂在车上,其目的就是让自己的发小来帮自己开走,这辆车顺带着,最重要的是有他在十分的放心。身高两米多的人也是嘎嘎疼,他是自己的调查官,自己签订的调查官。
驾驶位上坐着一个两米多高的男人,面色不善,再看清楚朴尚源后,开口。
“老大怎么样了?”
朴尚源点头,冷冷地回答:“算是应付过去了吧,典韦开车现去首尔特别市。”
男人名字叫李典韦,是自己从小到大的好兄弟,是绝不会背叛的存在。
但有时候这个家伙也会很烦。
比如----
“咱们不去吃饭吗?都中午了。”李典韦委屈的表情让人看得十分难受。
“西八,我他妈都快要死了,你还想着吃饭,你心是真的大。”朴尚源无语的看着神经大条一副,完全不觉得自己错了模样的李典韦。
李典韦虽然表情不情不愿,但还是无奈只能开车奔往目的地。
朴尚源没说话,表情十分严峻地看着安祚给自己的卷宗,别说半天,查完就算给自己一个星期也不可能搞定的东西。
虽然卷宗记录得很详细,每个人说的话也都尽在其中,但是这种东西只有眼见为实,卷宗记到的东西不一定是正确的,现在完全就是没有头绪,这个案件如果一开始就是由自己接手的话,那也许是不一样的。
似乎是车内的氛围不太对?
在李典韦看来,开车就是要讲话的,不然太过枯燥容易犯困,这一犯困就容易引发事故。
李典韦对朴尚源说。
“老大你讲两句。”
“我讲你奶奶啊,看不见,我在看卷宗吗?”朴尚源大骂。
李典韦委屈地嘟起嘴:“知道了嘛!我错了还不行吗?”
看着他的模样,朴尚源气极反笑,反正现在看卷宗也没有什么头绪,现在应该安抚他的情绪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