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房应该是挺久之前建的了,看起来稍微有些破旧,但好在地段还算不错,算得上老城区,距离现在的城市中心也没有太远。
韩栖回到家,打开门。整间房子收拾的还算干净,面积不大,却冷冷清清的,没有什么人气 。
这也挺正常的,毕竟高中基本都住校,一个月能回来住的时间没几天,高考结束到今天也没多久,更别前两天提出去打工之后,一天到晚也没有几个小时是待在家里的,房子里能有人气才怪。
韩栖只感觉精神和身体都很疲惫,他走进卧室想休息一会儿,睡一觉。
床垫不厚,算不上柔软,却很舒服,韩栖也很累了,但他躺在床上,翻滚了两圈却不见睡意。
他侧着身子,看见床头柜上还放着一家三口的合影,男人和蔼,女人温婉,都笑得灿烂。
相框已经很旧了,颜色有些发黄,边缘也有些磨损了,但整体被保存的很好,看得出主人平时很爱惜它。
他一骨碌坐起来,找了块布,把床头柜上的相框仔仔细细的用布包起来,不留一点缝隙,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它放进了储物柜里保管起来。
或许刚刚那一点点活动榨干了韩栖剩余的所有精力,这回他一躺下就睡着了。
公司里,杜柯在向傅君同汇报完他所调查到的来龙去脉之后,拿出了一个u盘:“酒店里的监控录像已经处理掉了,只有手上拷贝的这一份了,老板你可以看一下。”他把手上装着监控录像的U盘放到桌子上,接着说道:“我已经联系了酒店的总负责人,昨晚伙同张少给人下药的大堂经理已经被我辞退了。”
这家酒店归属于傅氏集团名下,他身为总裁特助,拥有着相当大的权力。
傅君同的神情冷淡的点了点头,“你回头安排监管一下关于旗下酒店经营与管理的各个方面,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心术不正的人存在。”
“好的,老板,我会通知下去的。”
杜柯低头稍微记录了一下,看了看傅君同平静得完全看不出什么情绪的脸色,惭愧地觉得自己身为特助,身为老板的小狗腿,察言观色的功夫属实还极其不到家,想了想,硬着头皮开口问道:“对了,老板,那位的资料,需不需要我去详细调查一下?”
傅君同摇了摇头,平时他一向不太愿意干这种事,“不用了。”查一个人的生平倒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他觉得这样多多少少有些不尊重人了。
傅董从小教育他,不管对于什么东西,都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他虽然是个霸总,但也是个有底线,有原则的五讲四美好霸总,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东西,他是不会做的。
更何况,他阅文无数的经验让他对自己极其有信心:“放心吧,他再怎么逃,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杜柯一脸惨不忍睹。
他虽然早就已经知道了老板熟读霸总语录,而且这么些年来下来,听到的次数虽然不多,但每个月总有那么几次,只是每一次看着老板绷着那张冷峻的面孔说着如此沙雕的话,他都感觉大为震撼。
难道真的说看什么东西就能成为什么样的人,那他以后是不是也要找点霸总文学来看看?
“好的,老板。”杜柯一直低着头,急匆匆的走了出去。他不敢抬头,他怕他过于扭曲的面孔被傅君同看到之后,会惨遭扣奖金的惩罚。
傅君同把u盘收了起来,没准备看录像,他打算等下班了把它带回家放起来。
他坐在他那张宽大的老板椅上,看似一本正经的在处理文件,实际上思绪早就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要过多久才会来找他呢?
是偶然碰见,还是主动找上门呢?
会打电话还是发消息呢?
像他这么合格的霸总,一定过不了几天就能接到消息了。
他越想心越飘,手下也没留神,连签到文件上的名字都写错了,他站起来,把文件放到碎纸机里碎掉,再发消息让秘书重新打印一份。
他看着手机上显示的震动,越看越不顺眼,坚决的改成了响铃。
傅君同决定这几天就算睡觉,手机也要保持响铃,绝对不会错过任何一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