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赐一部《金光明经》给徐妃,让徐妃每日虔心诵读,告诉她,这与她是有益处的。”
“是。”
有林司仪监刑,李嬷嬷结结实实挨二十大板,被移出麟趾宫养伤。徐妃也没敢叫冤,当天便着宫人收拾出佛堂,准备虔心礼佛。
待荣烺午睡醒来,听林司仪同她说了此事,荣烺哼哼两声,没说什么。
“皇后娘娘打发人送了许多新奇玩具,殿下要不要去瞧瞧?”林司仪又同她说了一件事。
“母后什么时候着人送来的?”
“殿下正在午睡,就没打扰殿下。待皇后娘娘傍晚过来时,殿下记得跟皇后娘娘道谢啊。”
“嗯,我知道。”
皇后一直待她很好,因为荣烺在郑太后身边长大,哪天都要见皇后两遭。荣烺也不觉着皇后就是坏人,皇后是嫡母,也是她应该尊敬的长辈,不是吗?
荣烺就高高兴兴看玩具去了。
这玩具的确是郑皇后听闻荣烺从麟趾宫一路哭回万寿宫的事,特意打发宫人送来的。傍晚郑皇后过来请安,荣烺向皇后道谢。
皇后笑,“喜欢就好。”
待在万寿宫用过晚膳,郑皇后告退回宫。
凤仪宫内,女官捧上清茶,终于放心,“公主既贴心又懂礼数。”
“原该避嫌的,只是我自忖并无私心,独心疼阿烺这孩子罢了。”郑皇后知道女官是担忧她此时送玩具给公主,倒显得是借机拉拢公主似的。“这孩子,出生时就有些坎坷。”
“奴婢倒觉着,公主与娘娘很投缘,公主刚出生的那会儿,娘娘哪天不陪太后娘娘去看公主几遭。”女官道,“这些年,在万寿宫也是每天见面,公主相貌跟娘娘也很像。”
“阿烺相貌似陛下,陛下呢,又似母后,我与母后是亲姑侄,当然会像了。”尽管这样的话听过许多遍,郑皇后却并不觉讨厌,她的嘴角甚至流露出几分不明显的笑意。
女官进一步进言,“其实,娘娘居中宫位,乃陛下明媒正娶的正妻。这宫里,不论多少皇子公主,都是您的孩子。您关爱自己的孩子,原就应当的。”
郑皇后摆摆手,“我是嫡母,皇子公主亦有自己的生母。徐妃原就有些大惊小怪,别弄的我跟要抢孩子似的。没必要。”
绵庆宫。
大皇子荣绵听着小太监打听回的消息,皱眉嘀咕,“因为阿烺哭了,皇祖母才生气责罚母妃和李嬷嬷的么?”
“奴婢也不知是不是这缘故,不过,奴婢听说,公主从娘娘宫里出来,哭的可伤心了。下午,李嬷嬷就受了责罚。”
“行,我知道了。”
荣绵是下午功课结束到万寿宫请安,皇祖母告诉他近日不必再去麟趾宫,皇祖母说母妃要虔心修佛,不让他去打扰。
荣绵打发小太监打听,总算有了头绪。
他打算,明天问问妹妹,到底是什么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