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光景只觉得自己手腕巨疼,只是他的眸子依旧冷静深沉,“放手!”
贺银成只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仿佛像是魔怔了一般,想要把她拖到院里去,然后如同之前。新婚的那几天,一般百般则辱树立自己的威严。
“啪!”
谭光景恶狠狠的一巴掌,直接打上了贺银成的脸,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又是一巴掌打上去。
“贺银成,这句话该我说,是我最近给你脸了!是吗?”
谭光景就算是被攥着一条手腕,却依旧是端庄从容的模样,只是眸中的阴鸷,让她看上去让人有几分胆寒。
“你可不要忘了,咱们两个能够凑在一起,也从来不是我上赶着的!我是被人算计的,要是算起来也有你的一份儿!”
贺银成被谭光景这个模样震慑住了,不由得松开了手,脸上火辣辣的疼忽然之间让他看到了那套红宝石头面赤金的晃眼光芒。
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想到贺老夫人对自己的耳提面命,一个个的都说当今太后从来不是好惹的。
前不久才送来那一套首饰提醒自己,结果转头自己就跟着谭光景争执。
眼看着贺银成冷静下来,谭光景,深吸几口气,在开口的时候又是温言细语,却平白无故的让人想起娓娓而来的毒蛇。
“夫君,现在我们已经绑在了一条船上了,光景这个人,生性爱洁,不喜欢那些脏的臭的,夫君,你自己爱吃就在外面吃完了回来,但是如果想要把那些脏的臭的带到家里来,可别怪光景掀了桌子。”
说着语调缓缓:“再说,之前婆母让光景督促夫君读书,建功立业,父母之言不可违背,光景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请夫君莫要见怪。”
这话是新婚的时候贺老夫人说出来的。
说是新妇嫁进家门,就有责任督促夫君读书,若是夫君不上进,那就是心腹做事不够诚恳,用心,动辄就要到祠堂去罚跪那么两三天。
只是说来可笑的很,贺银成在贺家呆了这么久,贺家人教了这么久,教出来这么个东西。
却要让一个刚刚嫁到贺家的女人,帮他们把儿子教得专方持重。
简直可笑,这不是故意为难又是什么呢?
前脚自己眼前这个人还一脸恨意,过了半晌,却又能够如此温柔地和自己讲话。
贺银成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忽然之间,有些微妙的熟悉之感。
谭光锦眼看着贺银成慢慢的靠近博古架,冷冷的瞧了一眼,“可要小心,莫要摔坏了东西。”
贺银成狠狠一顿,自然知道这是在提醒自己什么。
“你还有什么要求,说出来就是。”贺银成知道自己家里,之前对谭光景的态度实在是算不上好,眼前这个女人最是睚眦必报,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就放过了:“只要你不在太后娘娘面前去告状……”
提到太后谭光景,心中一痛,面上却还是十分高傲的模样。
“夫君竟然说了,那么,光景就大着胆子提出来了。”
说着,又轻轻地拉住了贺银城的手,等到贺银成坐到桌边,又端了一盏热茶,“夫君,刚才从外面回来,还是喝杯热的顺顺心肠的好。”
方才疾言厉色又明里暗里各种威胁的女人,忽然之间就变得如此殷勤,贺银成只觉得自己身上仿佛被毒蛇缠绕。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