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家与贺家的联姻在京城中也是不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宫里边也有消息隐隐约约的传出去。
虽说模棱两可,但那些成年混迹在酒馆茶楼里的常客,几乎没有不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
那贺家去谭家下聘时也有不少人跟在后面看戏,那贺家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知道出了这档子事那聘礼也少了许多。
若不是有太后身边的翠竹去送了两箱子的首饰,只怕那谭家要在京城中抬不起头来了。
料理完这些事后,顾倾城这才安心同南宫墨计划禁足一事。
没过多久,南宫墨便传了圣旨,说顾倾城这几日屡屡顶撞他,让他心生不悦,特地将她送往朝晖阁静思己过。
那朝晖阁可是个比冷宫还不如的地方,这地方就在行宫的山峦上,不仅年久失修,还离皇宫甚远。
顾倾城为了做戏能做全,还真带着华钥和琳琅去那山上住着。
“她果真去了?”太后躺在病榻上,一眼便瞧得出来此事有诈。
可是方才翠竹得到消息说顾倾城果然在被责罚的当日下午就被送去行宫了。
“可不是嘛,听说那贵妃哭了一路,皇上愣是没心软,只叫人快快送她前去不许耽误。”
那太后一怔,她接过翠竹递过来的药,一边仔细的喝着。
“可有说是什么缘故?咱们这皇帝可是将贵妃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你可别听差了。”
翠竹微微垂头,脸上越发恭敬。
“奴婢瞧的真真的,竟然不会有错,而且皇帝身边的富贵不是新收了个小徒弟叫双喜的。那双喜是个手脚快活的人,刚才她去御膳房给皇帝拿午膳时,便同咱们宫里的翠微说过几句。”
“哦?双喜?那是个什么来头?”
南宫墨是小心谨慎,出了头的他身边甚少有新人出现,也不知那双鞋是否可用。
太后支着鬓,身子柔弱无骨的靠在榻上。
“快些去问问看,若是能用,趁早将他收在咱们寿康宫下。”
翠竹面上一喜,她立刻矮了矮身子行礼道。
“奴婢已经差人去打听过了,那双喜似乎还是太后的同乡。是前两年才收进宫中,不过他一直以来都得不到重用,很是想仰仗太后呢。”
太后嗤笑,正合她心意。
南宫墨身边那些个妃嫔们没一个能拢得住他的心,若是能有个机灵的小太监在他身边,能替她探知一二也好。
“哀家在这宫中甚少有同乡,既然如此,那便将哀家说在柜子上头的响山春玉给他拿去,这是哀家赏给他的福气。”
“是!”
翠竹忙不迭地将那盒子给取下,而后便往御书房去了,那盒子里面的春玉水头上乘,只是这玉种没有那翡翠值钱,所以,宫里头这些人甚少会用。
此时此刻一书房外,双喜正在门外伺候着,以他如今的地位尚不能到南宫墨的身旁,只能做个端茶倒水的粗活。
这午后的太阳又毒辣的很,再加之如今是夏日外边暑气逼人,那双喜瞧上去甚是疲惫。
“双喜公公!”
翠竹站在那白玉石狮子的后边冲着站在屋檐下的人招手,双喜下意识的瞧了瞧周围发现没人盯着后,这才一路小跑过来。
“翠竹姑姑怎么来了,可是太后有事要找陛下,我这就去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