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联胜的敢来铜锣湾插旗?!问过我们东兴没有!给我斩死这帮扑街!!”
东兴五虎之一的金毛虎一声怒吼,他身后的一干人马,齐刷刷的亮起明晃晃的砍刀,呼啸着猛冲上前......
在被和联胜连续掀了七八个场子后,东兴这边再也坐不住,放出狠话,誓要与和联胜死磕到底!
两大字头自此拉开了一场极为惨烈的火拼厮杀。
......
“现在真的是哪都不好混,龙城里面闹得翻天覆地,外面和联胜又和东兴厮杀了起来,乱成一团了。”
波仔嘴里叼着根草梗,躺在武馆院子里的杂草地上,拍着自己的肚皮懒洋洋的说道。
李绝用毛巾擦拭着自己脑袋上的汗水,一屁股坐到地上,朝着波仔问道:“和联胜和东兴厮杀起来了?”
“是啊,师傅。刚从我一个混字头的朋友那里听来的,好像是因为和联胜连续扫了东兴不少场子。两边都是大字头,打起来那可不是一般的热闹。”
听到这个消息,李绝歪了歪脑袋,并没有多加评论。
“大佬们都在忙着抢地盘,像我这样的小人物就只能缩在这里喽。”
波仔的语气很轻松,一副坐等着看热闹的架势。
“波仔,你当初为什么要留在龙城里打拳。”李绝突然问道。
波仔愣了一下,随后说道:“师傅,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
“说吧,我听着。”
“行,师傅,既然你想听,那我就说说。”
波仔眼神迷离,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缓缓说道:
“我从小是被我爷拉扯大的,在十岁的时候,老头子得了病,家里没钱医,他就活活病死在了床头上。隔壁的李叔可怜我,出了点钱给我爷买了副棺材入了土,他本来也想收留我的,可是我当时拒绝了,那时候虽然年纪小,但是也明白,都是穷人,没必要去拖累人家。”
“后来为了能吃上口饭,我就去街边装可怜要钱,就这样混了一年,一个偶然的机会遇到了一个开武馆的师傅,那个师傅见我可怜,问我要不要到他武馆里来帮工,管饭,遇到这种机会,谁会拒绝呢,我又不是傻子,当然答应啦。”
“就这样我十一岁进了武馆,在里面做各种杂务,做了一年,武馆师傅看我手脚勤快,人也老实,就开始教我功夫。”
“我以为接下来的日子都会这样度过,只可惜啊,好日子不长。”
“在我十八岁的时候,有人上门踢馆,可那时候武馆师傅身体有些不适,只能勉强应战,虽然打赢了,但是也受了伤。”
“武馆师傅本来身体就出了点问题,再加上伤势,没过两个月,人就两腿一蹬,没了。”
“他这一走,武馆也就散了,我又只能去外面瞎混。”
“不过还好我这几年跟着他学了点功夫,一个人在外面混倒也不吃亏,入了个不大不小的字头,也认识了一帮朋友。”
“可谁知,倒霉事又跟来了。”
“我一个朋友泡上了一个大佬的马子,惹得一帮人追杀,我帮他出头,也惹了一身骚,最后实在被追的没地方躲,只能跑这里来了。”
“师傅,我这人命里带煞,感觉在哪都呆不长久,还是龙城这种地方比较适合我,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以毒攻毒,哈哈。”
波仔干笑了几声,只不过这笑声中夹杂着几分无奈和不甘。
李绝眼神深邃,沉默不语。
就在气氛显得略有些沉重之际,老鼠强拎着一大堆吃食走了进来。
“波仔,快过来帮我一手,拎不动了。”老鼠强喘着粗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