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德说......”
如铁片摩擦一般的声音响起,杜文抡圆了手中的半截尸体向前面甩去。
“尸体要搬到一楼的大厅!”
腰腹处的断口在墙上磨出一道血痕后重重的拍在了盾墙上,抬起的右腿随即向着前方狠狠蹬去!
但毕竟是五人的阻击,又有两侧墙壁的支撑,这势大力沉的一脚并未将对方的阵型打散。
“刺击!”
顶在最前方的加尔多发出号令,几柄短剑几乎同时从盾牌的缝隙处探出向杜文刺去。
可惜剑刃太短,杜文变身后的身体又过于变态,几柄短剑并未对他造成什么有效的伤害。
看准时机抓住一个探出的手臂,杜文发力将对方从盾阵里拽了出来,顺势拖向了身体一侧,用斧柄顶烂了对方的脑袋。
头盔与脸被压塌,有鲜血喷到了廊灯上。
猩红成了主色调。
一块又一块的糊状物体顺着墙面缓缓滑落。
没有因为血腥的场景而退缩,在后面的士兵迅速补齐了前面的缺口,几柄短剑频繁而有序的刺击着杜文。
“来————”
感受着胸臆中喷薄而出的杀意与凶厉,杜文迅速后退至对方的攻击范围之外,弯曲膝盖力求让手臂尽量高举而不碰到房顶,狞笑着再次欺身向前凶猛劈出!
“我要打十个!!!”
话音未落,暗红的斧子便打着斜劈了下去,轻易地破开两面盾牌又斩断一只手臂后,砍进了墙上的砖缝之中,可杜文动作不停,他立即松开斧子抬手向面前的加尔多抓去,想要故技重施将对方拽出盾阵。
看着抓向自己的大手,加尔多侧身闪避,同时挥剑向着杜文的掌心刺去,另一只手那面剩下一半的盾牌也被他掷向了对方的面部。
盾牌被杜文挥手轻松隔开,但短剑却扎透了他的手掌。
自掌心而入,从掌背而出,这是他变身后第一次感受到了疼痛的滋味。
但疼痛没有影响杜文的行动,反而激起了他更加强烈的战斗欲望;他五指用力并拢将剑刃夹住,在加尔多想要舍弃短剑之前,挥拳对着对方的太阳穴打去。
“咔嚓!”
勉强护住头部的手臂被杜文一拳打折,巨大的力量将加尔多带动着撞向了一侧的墙壁。
不给加尔多喘息的时间,杜文挥拳继续向他的脑袋捣去,但几面盾牌同时发力挤开了杜文让他失去了持续攻击对方的机会。
可顶开杜文的两人没有预料,这个行为反而让他们的阵型漏出了更大的破绽。
持盾撞击的几人忘记了杜文的高度。
刚刚为了保持手臂挥击的力度,杜文一直都是曲着膝盖弓着背,尽量在压低身形,而前排持盾的几人为了撞开杜文,身体不由得前倾了一些,这便给盾阵的上方露出了更大的空隙来。
两人的脑袋漏了出来。
“给爷死!!!”
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机会,杜文迅速稳住后退的脚步,在对方没来得及回身的瞬间欺身向前,像拎鸡仔一般拽着两人的脑袋向两侧的墙上撞去。
将两具瘫软的尸体扔到身后,杜文抬手指向了对方:“让我数数......”
“一、二、三......”
看着折了手臂的加尔多和剩下三个已经有些颤抖的士兵,杜文瞪大了好奇的眼睛开口问道:“现在告诉我,你们那个伪装成别人的小崽子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