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什么都没有说，以沉默来面对龙阿蛮的提问。

事已至此，龙阿蛮也明白，不是烟鬼不说，而是不敢说，就连那副叼烟的姿势都放了下去，头也不敢抬着，低着头不敢对视时空。

他是怂，但为了活命，他的选择没有任何不妥当。

“烟鬼，你去把小乔丹丹带到我的面前，一切因果，我来给她讲清楚。”

“至于是否愿意成为罗刹，我会尊重她的选择。”

烟鬼道：“我主，她并不会成为罗刹，她只会成为地女，血脉深处的秘密反馈给地势，地势会给予她响应的回报，也就是地鬼。”

“土地女神对吗？”

烟鬼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当她成为地女，罗刹地势会演变成后天地鬼势，所以我才会告知我主，鬼屋是最好的归宿。”

龙阿蛮摆了摆手，不想再听到关于小乔丹丹的任何消息，烟鬼也自觉的离开，没有不识眼力见。

窗口，龙阿蛮看着烈日普照大地，带来了温暖，带来了光明，但黑暗从来没有消失，一直都在。

“死亡，或许不是对小乔丹丹最好的结局。但活着，是对她最大的侮辱，我该如何抉择？”

龙阿蛮的心乱了，看着车水马龙走过的男女，虽然满身苦难，但他们有选择活着的权利。

而有些人，活着的权利，被剥夺了，还是古老者的审判，是上古众神的审判，怎能对抗？

如何对抗？

“我自观佛，以照我心，善恶由我，因果由天，怒江慈悲，阿蛮自然，南无，南无！”

龙阿蛮盘坐地板上，以观佛照我心，遵从内心的答案，抛弃人性的所有感情，只观我心。

他的脑后金色光芒四射，有如一个大彻大悟的觉悟者，看清了世间所有的因果，涅槃重生了。

他的眼睛半闭着，手章间出现了度人法印，三千字体环绕，自然运行的法则自生自灭。

“南无，南无。肉身苦难，轮回不止，生死疲劳，纠缠不清。”

如此，龙阿蛮站起身子，关机观佛法门。

同样的窗口，看着同样的车水马龙人群，已没有了心乱，看一切皆是虚无缥缈。

这个时候，烟鬼也带着小乔丹丹来到了房门外，敲了敲门，黑鬼子去开门，迎接一人一鬼。

“我主，她来了。”

龙阿蛮转过身走到沙发上坐了下去，看着小乔丹丹惊恐的表情：

“不用怕，带你来的是统领一方的厉鬼将军，很坏很残忍，但无碍，有我在呢！”

小乔丹丹立即跑到了龙阿蛮的后边躲着，都不敢看烟鬼，捂着眼睛，身躯颤抖着。

“小乔丹丹，你应该感谢带你来的厉鬼。如果不是他的提醒，我大概永远也不会想到你的宿命。”

“现在，你有两种选择。一是成为地女，但需要死亡。二是坚强的活着，我会庇护你到永恒。”

“我希望你选择活着。”

烟鬼刚想说话，被龙阿蛮一个眼神给吓住，低着头不敢对视，身体都在颤抖着，恐惧着。

他察觉到了龙阿蛮眼睛里的杀意。

如果再敢多说，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