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钟盘上的指针在这一刻停止前行。
“你真的想知道吗?”
格蕾丝不由提高了她的嗓音,再没有任何温柔,不稳定的语气夹杂着愤怒、不满、甚至是疯狂的意味。
凃夫心脏猛然跳动,他又熟悉的危机感到来。
他下意识启动鹰眼能力,尖锐的目光一下注意到对方脚上,格蕾丝不知何时穿上一双艳丽的红舞鞋。
那光芒,红得耀眼。
“我来把一切都告诉你。”
格蕾丝慢慢起身,轻盈的身体高高跃起,模仿者起那天在教堂里的安德鲁一样在跳舞。
但她的动作更轻微,凃夫眼皮猛眨,没来得及阻止,耳边又响起熟悉的诡异歌声让他心脏几乎停止,正是那天在教堂里听到的邪恶旋律,快速变动的高频率让心脏和血管几乎都要被压碎。
这音乐甚至比循环版卡农和小白船更加可怕。
格蕾丝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诡异。
自从拥有了这双红舞鞋,格蕾丝开始喜欢跳舞
不停的跳舞,不停不停的跳着舞,不分白天与黑夜,跳过了田野和草坪。
不停的开始跳舞,
在雨里跳,在风里跳,在太阳下跳。
不仅在墓地上跳,甚至在教堂前也忍不住想跳。
但在那却被神父给赶了出去,诅咒她永远也别停下来。
当她发现穿红舞鞋在跳着舞时,那些从未关注她的人们会变得异常兴奋,仿佛只有穿上这双鞋后,她才是那个午夜后的公主。
午夜过后,一旦脱下这双鞋子便又要变成那个可笑的灰姑娘。
尽管很害怕,但她却像是被诅咒了一样停不下来,也脱不掉这双红舞鞋。
一直跳,
一直跳到发白和发冷,
一直跳到身体干缩成为白骨架。
格蕾丝的特立独行的动作似乎带动了大剧院里的反应,台上的演员把目光投向这里,接着是工作人员的目光也投了过来。
坐在前面吵闹的小孩停下了哭泣,座椅旁一同来看戏剧的情侣也不再吵闹,年迈的老者扭起僵硬的脖子。
这群本来与此无关的人们像是提前约定好了一样,
齐刷刷转身、抬头。
低头的人抬起脑袋,侧身的人调转身子,相背者脑袋诡异的旋转了一圈。
这一刻,无数道目光直勾勾的盯过来。
看向唯有正常人的凃夫。
下一瞬。
所有人嘴角齐齐流露一抹狂热的、诡异的……死亡微笑。
……
中央大街。
“该死,是伊森的人,怎么哪里都有你们。”
当达顿菲克斯警官看着面前忽然出现的这队是格林区警务局的车封锁在外围时,顿时感到惊讶不已。
与他同行的是酒鬼罗曼理查德和他的超凡者同事克比,事实上他们才是负责这次行动的主要人手。
就在他们刚刚赶到,忽然就见到伊森温斯特的座驾和他的蠢货警员,这群人已经蓄势待发。
“很遗憾你们来迟了,伊森警官已经提前带队潜伏进去了。”马伦用伊森教过他的话愉快的吹了声口哨,“警务厅的先生们,为什么不继续去监狱里抓人?”
“可恶。”
菲克斯警官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明明是我们先发现的疑点,你们最好别妨碍我們办案。”
两边开始为谁先发现这里的疑点而开始争执,另一方的领队人罗曼理查德饶有兴趣的摸了摸下巴,
“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你们都是接到了举报信才过来的?”
“什么,你也有!”
马伦似乎想到什么,从兜里掏出了一份举报信,然后眼睁睁看着菲克斯和罗曼同样目瞪口呆取出一模一样的举报信。
上面明确说明,今晚在利茨大剧院又即将发生一起可怕的暴乱事件,正是伍德区和圣地亚哥教堂案的凶手。
在三封信件的末尾处,清晰的带有写信者的身份。
兄弟会,
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