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新生代的孩子对七神的信仰力度已经下降太多。
蒸汽机和一系列现代化发明让“科技”两个字逐渐成为主流,这个世纪初类似于蒸汽、商业之神的名头大有赶超原初七大神的趋势。
“那好吧。”苏菲遗憾叹气。
“早上好,安菲尔夫人。”
而站在教堂正门口,一位穿着神职人员衣物的和蔼中年人微笑开口:“或许你可以让他们进来,我想女神是不会介意有人聆听祂的教义。
“弗雷多先生,既然你都这么说,我想他们也很愿意接受女神的光辉沐浴。”
“赞美女神。”
中年神职人员用手指在胸口点缀三下,上面是智慧女神标志的象征,矛与盾组成的教会徽章。
打过招呼,安菲尔夫人摆出职业化的微笑,然后做出同样的举动:“赞美女神。”
苏菲雀跃地道谢:“感谢弗雷多先生。”
“但愿有办法能让你们在里面安静一会。”
安菲尔对此表示担忧。
凃夫果断给出答案:“当然有,栓住苏菲。”
“喂!”
苏菲立马就翻起好看白眼,狠狠瞪了他一眼。
婶婶嘴角微动,颇有些心累的抬手扶额,再三嘱咐下才敢带领两个调皮的孩子徐步迈入。
当凃夫迈着静步伴随人群来到教堂内部,仿佛被一道暖洋洋的光芒笼罩,米白色石柱分散在座椅两侧,四边的十数扇对称的玻璃花窗。
高大空旷的圣地亚哥教堂里静悄悄的,连排的木制长椅上坐满了同样来祷告的男女。
他们来自各行各业,有来自上层社会的名流夫人、也有普通的走卒贩夫,但阶层的差距并不会产生隔阂,他们在神父的引导下默默祷告,完成教会圣歌。
在这座充满仪式感的建筑物,每一个人都拥有着同样的身份女神信徒。
最前方摆着祷告台的红木桌面,还点着几根未烬的蜡烛。
而在墙壁的上正是智慧女神的画像,祂手持着矛和盾,头顶还戴着麦穗王冠,俨然神圣而庄严的模样。
即便是凃夫这种的无信仰者,亲眼所见这样的场面也不觉为之动容。
“那是什么?”
这时,教堂中一幅画卷引起了凃夫的注意。
画中的场景黑压压一片,雷电交加仿若灭世一般。
唯有从天而降的胜利女神被光芒所照耀,全身被铠甲所包裹,祂手持着长矛刺破可怖巨兽,女神脚底下是黑压压的人。
人们手舞足蹈,像是为这个场景而庆祝。
“这是女神斩杀危祸人间的凶兽埃涅斯的一幕,她在神殿中护佑了信仰祂的子民。”刚刚站在教堂门口的门人弗雷多面露微笑的走来,
“人们在唱着圣歌为女神欢呼,就是现在这首。”
门人弗雷多怀着微笑手持教会圣经福音书,向年轻的男女安利起自家il。
“很美妙的声音。”
凃夫仔细的聆听不远处那些信徒们缓缓响起歌声,悠扬的旋律徐徐升起,即便作为旁观者也能感受到心灵上的宁静。
随着歌声的深入,他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不知是否错觉。
隐约从有序而生动的圣歌中感受到不易察觉的混乱与疯狂,一次次直击着灵魂。
望着教堂里吟唱圣歌的教徒与壁画,两者似乎达到某种程度的契合,
一股不安感由心头升起。
这或许是他从船上动乱生起时便培养出来的本能,对于那些危险的事物有着天然的不适感。
本能的想掉头就走,可见到婶婶也在人群时,凃夫眼眸闪过一丝彷徨,随即做出妥协。
“孩子,信仰智慧女神是个不错的选择,在七大神中女神绝对最为仁义,品德最是良善,在创世纪多次阻拦天主对人间的怒火,以一己之力遏制黑暗中蔓延的危险。”
弗雷多谈起了女神留下的传说,有一次赞叹起祂的伟大。
“必须做点什么吸引婶婶的注意。”
凃夫表却开始默默沉思,他并没有合理的理由直接打断信徒们的祈祷活动,这绝对是大不敬。
面对这位传教者,他下意识的问道:
“您说女神是七神中最仁义的那一位?”
“当然,同时祂也是至高的智慧女神,战争与正义的代言人,荣耀之主的象征,谜一样的智者。祂是智慧的化身,秘密的守护者,文艺之神,黄昏的猫头鹰母神。
祂的战争之矛无坚不摧,祂的盾坚不可摧,祂始终庇佑着最忠实的信徒。”弗雷多先生似乎觉得自己的话起到作用。
望着仍在热心安利的门人,凃夫忽然眼前一亮,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
他先在内心默默向最仁义的智慧女神道了歉,请求原谅他接下来的作为,接着才开口:“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那么先生,我想我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乐意为你解答。”
“您刚才说智慧女神有一根无坚不摧的矛?”
“当然,那是由世间罕见的陨铁石打造而成的黄金长矛,由天主亲自赠予祝福的绝世神兵。”
“好像还有一块坚不可摧的盾?”
“准确的说,是杀死恶兽埃涅斯后剥下它的皮包裹,摘掉了怪物头颅镶嵌在正中央的荣耀之盾。”弗雷多的表情骄傲而自信。
凃夫恍然大悟,像是刻意找茬一样问出了那个相当无礼的问题:
“所以,女神无坚不摧的矛能否击穿女神的坚不可摧的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