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房间里什么也没有,甚至是坐的地方。赵廷玉蜷缩在墙角,眼中泪流涌动。他担心师父的安危,可自己现在虽说不上身陷囫囵却也不是自由身,他想逃出去,可一想到门外高手如云以自己的三脚猫功夫根本就不是个儿,从来没有受过这种难为的他一时不知所措。
“一个大男人遇事就会哭,没用的东西”!门外,邓恩捅破一块窗户纸观察着赵廷玉的一举一动。
“怎么找了这么一个人,哭哭啼啼”?安倍不解的问郭京。
郭京笑道:“因为他姓赵,又有宗室之后,不过……”
“不过什么”?安倍往前凑了凑。
“软弱一点也没什么不好,哪怕他是个傻子呆子那都无所谓”。
“那还管他是否姓赵做什么,无所谓嘛”。
“休的多嘴”!邓恩拂袖而去。安倍,郭京两人紧随其后。
……
那黄鼠狼两只后腿站立,倒背着两上肢就好似人倒背着双手一样在凌雨生面前来回走动:“跟你说了那么多其实就一个目的”。
黄鼠狼猛的窜到凌雨生眼前:“告诉我赵构小儿在哪里”?
凌雨生仰天大笑:“阁下可是沧溟府的”?
凌雨生避开那只浑身臭味的畜牲,冷嘲热讽的说道:“你说你们大金,破雁门入太原,取开封夺应天如入无人之境,可怎么十年了还捉不住一个赵构,你们不是搜山检海定要将他活捉吗,你们沧溟府那么神通广大都找不到为何来问我”!
黄鼠狼也不生气,就像人一样双手抱膝翘着二郎腿坐在扶手上:“少在那里装什么仁义忠孝的正人君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什么,痛快点,想不想把你的儿子送出去”?
“滚”!凌雨生顺手抓起桌上的衣服砸向黄鼠狼。
这黄皮白肚子的畜牲甚是灵活,嗖的窜到了凌雨生的肩膀上,在他的耳边道:“我可跟了你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娶的那个小妖精偷人的事情我都知道”。
黄鼠狼如同鬼魂似的从凌雨生的左肩爬到右肩来回窜:“这九里山里有多少人,你们在密谋什么,被你们抓的那个年轻人是谁,赵构不在临安他去哪儿了,统统告诉我,我可以考虑把你和你儿子一块弄出去”。
这东西绕着凌雨生来回转圈,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大半个身子凑到了凌雨生面前。凌雨生趁其不备,卯足劲一把掐住了它,黄鼠狼尖叫一声,屁股一撅朝着凌雨生喷出一股子黄气。
又臭又刺鼻的味道,呛得凌雨生睁不开眼,喘不上气,手上自然也没劲了。黄鼠狼趁机在凌雨生的手上很咬了一口,又朝着他喷了股黄气。凌雨生的脸都绿了,趴在地上干呕。
嘉兴,沧溟府分舵
黄靖盘膝打坐紧闭双目,身前放着一个盛满水的水盆。双手悬在水面上,掌心之中的两张带有獠牙的嘴微微张开,徐徐地向着水面喷着黄色的烟。透过黄鼠狼的双眼,水中映出了凌雨生倒地干呕的样子。冷荼就站在水盆的一边,看着凌雨生的一举一动。
冷荼:“既然他不说,套了他,咱们自己找”!
“是”!
冷荼一声令下,黄靖口中喃喃的念起咒语,掌心之中的两张嘴一张一合就像是在重复着黄靖的话。
九里山
那只黄鼠狼朝着凌雨生的嘴里撒了一泡尿,接着钻到了他的衣服里。不多时,凌雨生双眼无神,直挺挺的立了起来。身上的关节紧绷,行动就像木偶一样。在屋中动了几下后,他的动作逐渐灵活,就像是丢了魂一样,弯着腰拉着两个胳膊走出门外。
嘉兴
冷荼欣慰的拍手称赞道:“好,黄靖,看来你的摄灵之术这次又要立大功了”。
黄靖默不作声的紧闭双目,控制着凌雨生在九里山中走动。
……
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