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爷问:“那平时来上香的信徒们?”
詹阳春道:“普通人等,血气不足,这邪祟看不上,并不奇怪。”
赵三爷一想,顿时释然了。
一般来拜祭的信徒,不是妇女便是老人,大都年迈体弱,体内血气稀薄。而顺福镖局的人,不管是镖师还是趟子手,即使武功马虎,但终归是练武之人,体内气血,自然远超过妇孺之流。
赵三爷问:“道长,以你之见,这邪祟究竟是如何形成的?”
詹阳春摇摇头:“对于这个,本道就不甚清楚了。邪祟之事,原因复杂,现象隐晦诡异……哎,反正近期多有事端,总归不是好事。三爷,你要叮嘱你的手下,出来行镖,要多加小心注意。莽牛岭这邪祟,是刚成形不久,未成气候,并没有害死多少人,如果碰上些老怪物,那就严重,昨天你们可能都难逃毒手。”
说到这,他说道:“那两位秀才,本道想去见一见。”
赵三爷道:“好,我跟你一起去。”
又问:“道长,那这些尸骸该如何处理?”
詹阳春道:“最好堆积木柴,一把火烧了。对了,还有山神庙里的东西,也捡拾到这里,一起烧掉。”
对此赵三爷并无异见,当即命人行动,捡柴的捡柴,搜索废墟的搜索,约莫小半个时辰,全部搞定,开始点火,熊熊燃烧起来。
望着这火,赵三爷心情沉重,镖局的人员折损,一大笔抚恤金自然免不了。更重要的是此事传扬出去后,镖局上下受了惊吓,人心惶惶,生意颇受影响。
他叮嘱几名手下,让他们守在此地,要等大火烧完后才能离开,自己则与詹阳春骑马下山,前往陈家村找陈唐。
詹阳春是听赵三爷讲述昨天的事情经过,说那邪祟曾对陈唐下手,突然间却选择了退却,这让詹阳春感到好奇,所以要来见一见。
以赵三爷的人脉手段,想要找到陈唐并不难。
将近下午时分,两人才到陈家村,找人问了路,很快就来到陈唐家门口外。
苏菱正在屋外淘米做饭,见到有人骑马前来,吃一惊,连忙叫陈唐。
此时陈唐正在房中研究那幅没了画像的皮纸,他是这么觉得的,既然此物与天人剑匣配套,或许除了画像之外,可能其中还隐藏着别的玄机。
可惜折腾了小半个时辰,什么发现都没,就差用火来烧了。
也许,此物就是用来描绘画像的,画像被吸纳掉能量,化作无形,剩得一张皮纸,就没有了作用。
听到苏菱叫唤,他拿着皮纸走出来,问:“怎么啦?”
“陈秀才,是我。”
赵三爷下了马,笑呵呵地打起招呼。
“原来是三爷。”
陈唐做个礼。
上午的时候他进城去找人,没找到,没想到现在赵三爷却找上门来了。不用想,肯定是与昨天的邪祟有关。看着赵三爷的样子,昨晚他应该也没有碰到怪异,那么有事的,就只得陈唐一个了。
难不成那怪物对自己青睐有加?
陈唐心中,颇为疑惑纳闷。
“三爷,詹道长,请进屋里坐。”
陈唐招呼道。
詹阳春也认出了他,正待举步,目光忽然落在陈唐手中拿着的那张皮纸上,双眸一凝,神色突然间变得激动起来:“陈秀才,你拿着的皮纸,能给我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