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起身去拿手机打电话。
韩利民道:“差点忘了,你舅妈有个朋友正好就在民政局离婚口工作。”
王云舒一听这话,饭也不吃了,直接跑到了舅妈身边听舅妈打电话。
舅妈见状索性直接开了免提。
那边响了几声后接了电话,舅妈简单地寒暄了两句就直接进入了正题,“萍啊,跟你打听个事,今儿上午你们那有去离婚的吗?”
“有啊,有两对呢,咋了?”
“没怎么……这两对离成了吗?”
“有一对没成,那一对一看就是带着情绪,冲动地来的,让我给几句话就给劝回去了,还有一对,这对那男的准备得特别充分,照片、证件、协议、连居委会的同意书都有,这一看就是铁了心要离的啊,关键是那女的,一直在旁边委委屈屈还不敢说话,跟做错了什么没底气似的,我瞅这情况估摸是那女的给那男的带了绿帽子,所以这对我就没咋劝,直接给办了手续。”
众人听得精神一振,后面这对明显不符合冯子洋父母情况,冯子洋父母可不就跟前面那对似的,是带着情绪冲动过去的吗!这是没离成啊!
舅妈赶紧问:“那对被你劝回去的,你还记得都叫什么名字吗?”
“哎呦,那哪记得啊,那女的好像叫什么红吧,一对小夫妻,一看就是刚结婚不久的,这些年轻人就是不靠谱,刚结婚就闹离婚。”
这信息对不上,冯子洋的妈妈不叫什么红,冯子洋父母也不是什么新结婚的小夫妻。
舅妈只能皱着眉头继续问:“那对办了手续的呢?,你还记得都叫什么名字吗?”
“哎这个我还真记得,那女的叫什么秀萍,跟我侄女同名啊,还有那男的,叫、叫什么勇。”
王云舒艰难开口:“李秀萍,冯志勇。”
“哎,对对对,就是李秀萍,冯志勇,怎么?认识啊?”
期望破灭了,这对离成的、情况一点也不像冯子洋父母的竟然真的是冯子洋父母。
事情这下确定没有回转余地了,屋内的气氛一时不是很好。
舅妈对着电话道:“萍啊,谢了,改天请你吃饭,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看到舅妈挂了电话,韩利民皱眉开口,“这情况不对,按理说这是昨天才突然发生的事,冯子洋他爸怎么可能准备充分地去离婚,就那个居委会的同意书也不是一两天能拿到的吧,听说有的人几个月都拿不到。”
舅妈突然开口说道:“你们说会不会是冯子洋那个爸早就想离婚了,这次不过是拿着孩子的事做了筏子。”
没人回答,这逻辑的确说得通,可如果事实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冯子洋那孩子也太可怜了!
…………
冯子洋此时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事。
酒精让他的意识处在混混沌沌中,时而清醒,时而昏沉。
在迷迷糊糊中,冯子洋感觉似乎有人在摸着自己的脸。
冯子洋强撑着睁开了一丝眼皮,模糊中看到了孟承的眉眼,冯子洋安心地闭上眼睛,不再理会。
孟承把毛巾用温水浸湿,放轻力道先替冯子洋擦了一遍脸,然后拿着棉签和双氧水开始小心地替冯子洋清理脸上带着血痂的伤口。
双氧水的略微刺痛让迷糊中的冯子洋难受地哼了一声,伸手就想打掉让自己疼的东西。
孟承连忙一只手抓住冯子洋的两个手腕不让他捣乱,一只手拿着棉签继续清理伤口。
冯子洋不太清醒地微弱挣扎着,孟承不禁加快了手上清理伤口的动作,嘴上小声哄着,“快了快了,一会儿就好。”
好在冯子洋脸上的伤口并不长,孟承很快就清理完了。
看清了冯子洋脸上伤口的具体情况,孟承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伤口很浅,不是被利器划伤,看起来倒像是被什么东西意外地划了一下,应该几天就能好。
不过稳妥起见,孟承还是给冯子洋的伤口处擦了一层碘伏。
碘伏的刺激性很低,但冯子洋还是不适地哼哼了两声。
“怎么还这么娇气!”孟承嘴上吐槽着,手上小心地在冯子洋脸上那浅浅的,其实没必要上药的伤口上,贴上了一层无菌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