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摊位上堆起了比平时更多的货物。正有不少人正在采买物资。

“苹果！打过霜的苹果，很甜！”

叫卖声吸引了杜勒的注意，他来到卖苹果的小摊前。

“这位大人，您想吃苹果？”约瑟夫认出了杜勒，用手拽住摊位下的绳子。

上次的教训看来很深刻，他已经认可那蔬菜小贩的建议。

杜勒挑起一个苹果用手擦了擦，然后直接咬了一口。

香甜的汁水在口腔蔓延，口感爽脆，确实是好苹果。

约瑟夫的眼睛瞪大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塞里斯家的人吃苹果。

“好吃。”杜勒的评价很简单，然后他问道：

“怎么卖？”

“啊？一银币十二个，保证个个都甜。”约瑟夫说道。

“嗯……你算算多少钱，我都包了。”杜勒啃着手上的苹果，说道。

“好……”约瑟夫忙碌起来，将摊位上的苹果都装好，然后说道：

“一共一百零八个，九个银币。”约瑟夫低眉顺眼地说道。

杜勒从怀里掏出一个金币，说道：“给你，找我三个银币。”

“好……”约瑟夫拿出三个银币递给杜勒，然后问道：

“给您送到城堡去？”

“对。”杜勒说完，就直接离开了。

约瑟夫看着打包好的苹果，叹了口气，想到：

“今天到底算不算赔了。”

他松开了攥着绳子的手，提起苹果，自言自语道：

“这样也不错，可以早点回家。”

杜勒又买了些蔬菜肉类，还有些农户自酿的土酒，像个普通人一样采买着小摊上的东西。

于是弗兰城的人见到了一幕很奇怪的场景。

往日忙碌到傍晚的小贩们提前结束了工作，都拿着一堆食物，等在弗兰城堡的门口。

弗兰城不大，杜勒转悠了一个小时，就差不多走完了所有繁华的地方。

回到家里后，捷琳娜已经醒了，她看着堆满餐厅的食物，向杜勒问道：

“这么多吃的，今天换月节有客人来？”

“有，艾尔莎已经去接了。”杜勒说道，然后挑出一颗颜色火红的苹果，递向捷琳娜，说道：

“堂姐你尝尝。”

捷琳娜皱着眉，说道：“乔治连这个都没教你？”

“什么？”杜勒有点懵。

“莱曼三世陛下就是被毒苹果害死的，从此这种水果就被剔除了贵族的食谱，只有低贱的人才会食用。”

捷琳娜看着杜勒手上的苹果，表情很嫌弃。

咔嚓！

杜勒像是没听到一样，咬了一口苹果，说道：“可是这东西真的很好吃啊。”

“而且……”

“帝国的律法什么时候管到弗兰了？”杜勒说出了那句弗兰名言。

“大胆！”捷琳娜的眉头拧了起来。

“哈哈，对不起，堂姐，我和你开个玩笑。”杜勒见捷琳娜不禁逗，连忙说道。

“呼！”捷琳娜深深吸了口，说道：

“这话你可千万别在别人那里讲，尤其是爵位审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