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眸子一眯:“哦?这玉骨珊瑚能作何用处,能够让师尊如此看重?”
江钰叨叨道:“剑尊近期在修《红花劫》,而这玉骨珊瑚正是这突破《红花劫》第八重的必备之物。”
听到这虞安也突然想到,他先前确实也时常看见谢昭寒手持着《红花劫》在钟南隐阁里晃晃悠,但当时的他也根本不知道这《红花劫》到底是个怎样的术法,能做些什么。
没成想那玉骨珊瑚居然与红花劫挂钩。
江钰继续说道:“听闻,这《红花劫》是九幽界里最上等以及最悠久的高阶术法,从未有人能够突破至第八重。”
“自九幽开天辟地以来,旁人最高也就习成到第六重,便已堕入魔道心智损毁。”
“而这玉骨珊瑚正是用来在第八重中稳定心智的。”
“剑尊仅短短花了数十年就已修到了第四重,剑尊确实有望成为这九幽界唯一问鼎第八重的修士,故此才会对这玉骨珊瑚如此在意。”
这宗门内最安全的无过于这间珍宝阁,常年有人把手看护,结界都是谢昭寒亲自所下,外力根本无法攮破,更除三尊之外无人知晓这个结界唯一的弱处,算是拥有着双重保险。
怎料就这么一个疏漏,便让谢昭寒问鼎之路破碎。
也难免让他无法接受。
这会儿虞安才知道自己确实摊上了大事,这一团火苗,就让他那师尊的问鼎之路受到了威胁。
这债不还也得还。
不过好在距离谢昭寒修第八重还有个数十年或者数百年,这一千万灵石的负债,他勉强能够还清。
虞安颓丧的回到屋里,看向窗外的隐风动,簌簌晚风。
他取出百宝囊里的灵蛋,只将能自行砸开的彩蛋破开,他发现彩蛋里的东西并不能安慰他,也不能让他在这一瞬中咸鱼翻身。
大多又是些水果,食物,或者奇奇怪怪的东西,卖不上什么价钱。
甚至还有春宫图上中下册全集。
这个应该还能卖点钱?
虞安抿了抿唇,将前些日得到的那些杂物都聚集在了一地,准备挑些有用的东西卖了,只不过没想到,他刚把东西给攮出来就发现已经臭了。
前些日的水果都丢在那百宝囊里,他都完全忘了。
他拧着鼻子,憋着嗓子道:“我靠,怎么都腐朽了。”
闻言系统借机开口嫌弃:【宿主,你还好意思说,可不都是你丢的陈年水果!系统空间里都臭了!】
突如其来的系统音让差点让虞安一口气没提上来,捏着鼻子大声喘气。
他顶着恶臭,忙将百宝囊里的东西尽数拿出来,该丢的丢,该拿的拿,收拾了好一阵子,最后整理了一大堆可以卖钱的东西,打算带到课上去叫卖。
也算是积少成多了。
次日上课前,向先生突然身体有恙,是谢昭寒前来代课,虞安却根本不知道,也没人同他说。
虞安一进去教室就准备拿出百宝囊,朝着四周打量了一圈,视线锁定了一些比较有钱的师兄弟们,准备向他们推销。
眼下只有主动出击,才有机会将这些巨额债务还清,积少成多也并无不可。
虞安的目光突然锁定到不远处坐着一名脑满肠肥的师兄,手上佩戴着金银链子,头上竖冠也是上品玉质,这一看就知道,他这生来就是吃穿富裕的孩子。
眼前这样,手头上的灵石肯定也不会少。
而且长得有一种说不清的猥琐,眼睛很小,嘴唇很宽,鼻头很大,丑得很,像只没毛的大猩猩。
虞安看见他就感觉他会喜欢这他手中的东西,准备对症下药,从百宝囊里直接拿出上中下三册的春宫图,凑到那师兄旁边。
江钰见虞安神色有异:“虞师兄,你这是要做什么?”
虞安伸出食指以作禁声,只凑在那位师兄的身边:“这位师兄,我这有几册画本子,也不知师兄可有兴趣?”
说完就见他从百宝囊中摸出几本春宫图,甚至还在那位师兄的眼前翻了几页,那位师兄原本只是不屑,但一看却是眸光大亮,喉头落下清痰: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虽说宗门里明令禁止把与课程无关的书带到教室里,但他没办法,还债为上,铤而走险未尝不可。
虞安将这三本春宫图塞进那位师兄的手里,暗声道:“哎你就说有没有兴趣,我这画本子可都是孤品。”
虞安还没说完,教室内骤然无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着他,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背后阴怵怵的。
但虞安只是扫了一眼,没当回事。
再之后,他的领口就突然被向上提,领口卡着嗓子眼,让他险些喘不过气来,他忙扯着呼气,没成想下一秒,他就霍然凌空。
这会儿,他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是被拎了起来!
他忙扯着领口,猛的扭头,看见的居然是谢昭寒那张清俊的脸,而自己却如同小鸡崽子一样被凌空揪着。
妈、的,居然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