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绘理瞬间出现在咒灵的上方,她挥动手上的短刀向比她大上好几倍的咒灵攻去。
锋利的刀刃插在咒灵的头顶,她整个人也轻巧的落在它的头上,双手握着刀用力向下划。
咒灵再度发出惨叫,双手向头部的疼痛源头拍去,还没接触到少女,便被少女将其祓除掉了。
收刀入鞘,森绘理对幸村精市说:“看不出来,你胆子还挺大的。”
“只是凑巧而已。”少年这样谦虚道。
经过这一变故,两人对对方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
森绘理好奇的问:“为什么称呼我为同学?”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从见面到现在,她只对这个少年透露了她的名字和身份,其他的什么都没说过。
“你的衣服,”幸村精市解释,“虽然没有见过,但绝对是某所学校的校服。”
森绘理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穿的高专校服,确实,这件衣服如果说它不是校服的话,恐怕是不会有人信的。
这个叫幸村精市的少年观察力很强,心思也很敏锐,让森绘理觉得满意的是,他懂得适可而止,不是自己世界的事情他不会主动的去追问,避免那些给他招来危险的行为。
刚才那个咒灵,是一级的。
森绘理看向被咒灵破坏的走廊,一级的咒灵已经被她祓除掉了,可笼罩着这所教学楼里的诅咒气息却依旧强盛。
那也就说明,还有另一只一级或者是一级以上的咒灵。
这么多强力咒灵,这所学校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没空再去多想,森绘理对幸村精市说:“我现在先把你送出去。”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请容我拒绝,”看穿少女并没有把他们的命真正的放在心上,幸村精市坚持道,“我的朋友还在那些咒灵手中,我也要去救他们。”
“可能会死的。”森绘理提醒他。
幸村精市愣了一下,好看的面孔上闪过一丝懊悔。
原本他只是想让森绘理尽全力救一下桦地崇弘,现在看来,他说不定会亲手斩断真田的得救机会。
这是来自他心底的愧疚。
可是,现在说实话的话,森绘理会生气是肯定的,到时候麻烦只会增加,桦地崇弘说不定会因为时间过分的拖延而被诅咒侵蚀死亡。
维持现状,为了救她认为的真田弦一郎的命,森绘理肯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她的全力杀掉咒灵,这样一来,真田和桦地崇弘的命说不定都能够保住。
确定自己的计划后,少年释然一笑:“身为来救我们的陌生人的你都不怕,我还有什么理由怕死。”
“即使会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我也会尽力克制,现在就逃跑的话,岂不是太逊了。”
就算是说粗话,幸村精市也是温柔的。
面对这样的人,森绘理有一瞬间将面前少年的脸,和记忆中的夏油杰的脸重合在了一起。
杰也是这样的温柔。
在没发生那件事情之前。
意识到自己在犯什么样的白痴想法,森绘理猛地冷下了脸,说话也不客气起来:“随便你好了,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死掉的话我可不管。”
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遭到针对,幸村精市眨了眨眼睛,轻轻呼出一口气跟在前进的少女身后。
在教学楼的最顶层一间音乐教室里,森绘理和幸村精市发现了剩下的四个人质。
“大家,没事吧?”幸村精市跑过去关切的问道。
“没事。”没看到桦地崇弘,迹部景吾想要问桦地在哪,却在开口的瞬间看到了幸村精市给他的隐晦眼神。
迹部景吾摸上眼角下的泪痣,看懂了幸村精市的暗示,咽下了口中的询问。
打量着剩下的四名幸存者,在看到走到幸村精市身边,带着棒球帽的少年时,森绘理眯了眯眼睛。
她走到那个少年身边,仔仔细细打量着他,在将对方看到不自在压帽子的时候,她语气肯定的说:“真田弦一郎。”
被道出名字,真田弦一郎皱了皱眉:“你是怎么知道的?”
果然,幸村精市骗了她。
森绘理看向幸村精市,语气平淡的说:“你知道吗?上一个敢这么骗我的人,他的家人现在还在东京湾打捞他的尸首。”
在幸村精市依旧平静如水的面孔,以及其他人骤然警惕的目光下,森绘理欣赏着自己之前为了结婚而特意做的指甲。
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下,少女突然转变话头,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意欲何为的提出要求:“不过,你要是愿意做我男朋友的话,骗我的这笔账倒是可以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