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华一揪马鬓毛,乌龙低哼一声顿了顿,迅即偏头就往公路下的田埂越去。随着马头一低,两人同时前仰,小蒲整个人上半身全压在青华身上,还没等他回过神,又是C一声,惯性的力量令他一下子又向后倒。
“哎、哎!”蒲警官吓得连唤两声,抱着青华的双手一用劲,位置也不由自主超越了界限。“啊!”就听青华突然一声惊叫,紧揪鬓毛的双手一松,两人一起掉下马来。
原来公路更比田野高,骡子先是向下头自然低,所以两人前扑,接着骡子又纵身一跃跨越田埂,头部抬高,两人自然后倒。只是按理青华是不会掉下来的,因为即使后倒她也有马鬓毛可以抓的呀,而且只要她不掉小蒲就不会落马,可现在却双双一起滚落马下。
“你、你,流氓!”青华翻身站起,脸涨得通红,怒气冲冲指着还在地上挣扎呻吟的小蒲,满幅又羞又恼表情。
“六毛?”被摔得晕头转向的蒲警察,此刻耳朵里嗡嗡响,整个脑袋都是懵懵懂懂的,根本分不清她在说什么。“你要六毛搞哪样,啊?”他大声问。
“唉哟!”他边说边一会摸头一会摸屁股,訾嘴咧牙不停的哼哼:“我听不见”。说着吃力的想站起来。这一个马上摔的动作让他衣裳不整,警服上沾满泥巴,警帽也不知滚哪儿去了。
看着小蒲瞬间变成如此落魄的样子,青华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气也消了不少。她走过去扶起他,紧张地问摔伤了没有?说着伸出一个巴掌在他眼前晃晃:这是几,认识吗?
蒲警察瞪大眼睛,凑近瞅了瞅,又眨眨眼皮,接着摇摇头。说声“唔”并使劲往青华肩膀一按站起了身。
“你,原本是装的?”青华舒了口气,随即脸色马上暗淡下来,扭头骂了句:“活该!”
“你怎么这么说话?要不是你掉马把我带下来,我咋会摔伤?”小蒲有些气恼嘟哝着:“还以为你是老把式呢,没想到还是个生手!”
“谁让你耍流氓……”青华一听气恼得说不出话,脸又红到耳根。蒲警察这回听清了:“耍流氓,我咋耍流氓了?”他问。青华气呼呼扭过脸去,不作声。
“你倒是说清楚呀,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小蒲把帽子找来带上,走到她面前说。
青华抬手把乌龙招到跟前,憋了片刻终于开口道:“谁叫你吃我豆腐了?你吓着我我才掉下来的!”
“吃豆腐?”这专用名词蒲警察更搞不懂了:“这、这,我哪哈吃你豆腐啦?”他迷惘的问。“你、你摸我不是吃我豆腐吗?”青华板着脸。
蒲警察:可那是你叫我搂你都呀!
青华:可我又没让你摸,谁你趁马跳田埂突然摸我胸脯了?
哎呀,原来是这个。蒲警察这回总算弄明白这小姑娘发飙的根根。他想到这脸一红,急忙赔礼说: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刚才,我那是被马吓的,我不会骑马,本能、本能!
“人家那也是本能嘛!”青华说着纵身一跃坐上马背。“再耽搁,坏人都被你放跑啦。”她说。
蒲警察慌忙拉住马尾巴大叫:“我、我呢,我还没上呢!”青华揪着乌龙夹紧双腿,俯身朝着他道:“你从后面追,防止他往回跑,我去前面截,把他堵回来。咱们中间捉鳖!”
她说着嘴朝刚才下来的地方一努:“朝这上去。”蒲警察想想,事到如今也只有试试了。不然公路上马驮两人跑不快,田间小道又路不好自己还得摔下来,再折腾嫌犯早溜掉了。
于是急忙点头答道:“好,你见机行事,注意安全!”青华嗳了一声,人和马早窜出去三丈远。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蒲警察咽口吐沫,掏出武器冲上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