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沁边穿外套边回答:“你可以旁听。方奈只委托了我一个辩护人。”
两个人进入法院是一点五十,中午两点钟,庭审继续。
两名法警站在方澄身后,方澄头发长长了些遮住了眉眼,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
秦烬坐在旁听席左右扫了眼,视线自然地看向唐沁。
女人穿着正装,衬衫衣袖弯起,手指快速地翻阅着资料,神色凝重几乎一目十行地再次看了遍。
控方继续主张方澄故意伤害且有致人重伤的加重情节。控方在控诉完后不屑地看了眼唐沁。一般能被认为犯罪嫌疑人的,必是警方掌握了一定证据,否则警方是不会向他们递送案卷来进行控诉。一个律师难道还会犯罪侦查不成,竟然主张无罪辩护!
唐沁听完后淡定地反驳:“证据第二页书证内容显示:赵子维身上的血迹检验结果没有任何关于方澄的;第七页书证内容显示方澄所买的刀为砍刀,受害人赵子维被捅的伤口经鉴定为短刀;”
“第十三页电子数据显示:方澄在凌晨三点二十一分经过赵子维小区所在大街,在晚上三点四十分出现在街头另一边,期间共十九钟,赵子维与方澄同性同龄,我方不认为他能在十九分钟作案。”
控方闻言道:“但赵子维不止受了捅伤,还有腰部的砍伤。同时在方澄手上持有武器的情况下,十九分钟是可以作案的。另外血迹与方澄无关,但证据显示赵子维衣服背部有方澄的脚印。此外,还有人证张磊可以作证曾在凌晨三十分见到方澄出现在赵子维小区门口。法官大人,我方请求传张磊出庭。”
“传张磊出庭。”法官坐在席位上道,眼神也落在唐沁身上。
五分钟后,张磊出庭。
男人看起来有三十岁左右,背却早已驼了,他留着两撮小胡须,紧张地向法官问了声好,就开始了自己的回忆:
“出事的那天我睡不着,就想去打两圈麻将,刚到鼎盛小区门口准备进去,就听到摩托的鸣笛声,我闪了下。车上下来两个小伙子,其中一个一下车就把另一个瞪了一脚,又掏出刀哐哐捅了几下,我吓得呀赶紧躲在绿化带后面,等摩托再走了我才敢走,腿软的都不敢回头看只想回家。第二天就听说子维那孩子被人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