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便是不能了。
别父轻声叹出一口气,伸箸的动作也跟着慢了许多。
别母看着别父在那又是叹气又是忽然慢下来的动作,哪里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方才还有些触动的心绪被别父这番作态弄的骤然失笑,她放下玉箸,故作催促道:“快些吃,过会儿我还要沐浴。”
这话说的实在促狭,明知别父是因何这般拖延,还偏要说出这样赶人的话。
别父看向别母,长眉微微折起,但又夹着无可奈何的纵容,“好吧。”
别母融在这样的目光中,忽而又笑。
浅浅低眉,连着眼角都缀了三两分温柔,“你这般,我又不愿你走了。”
“那我就留下,”别父握住别母柔软的手,清润的眉目同样溢满笑意。
他对这样的结果只有求之不得,哪里有不愿意的。
两人用饭的时候,冷宫中的别笙也在用饭。
“当”的一声,一晚盛着白粥的瓷碗落在了别笙面前。
清清淡淡的米粥未添半点余味。
瞧着便叫人没有食欲,但同样的饭别笙已经吃了三天。
他看向一旁的巫庭,眼睛清润润的,含着明显的恳求,“殿下,可不可以给我匀一些菜?”
说着肚子还咕咕叫了一声。
巫庭不为所动,“你的手还伤着,用菜多有不便。”
米粥却是双手能捧起来喝的。
别笙听出了他的话外音,一时有些丧气,嘟囔着道:“可是米粥吃不饱啊。”
巫庭淡淡道:“多喝几碗即可。”
“可是,可是……”别笙转目瞪他,目光凶巴巴的,“白粥没有一点味道,而且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天天喝这个会长不高的。”
巫庭被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停下了用饭的动作,他看着有些炸毛的别笙,想了想,最终还是给他夹了一根青菜。
别笙见有效果,立刻得寸进尺,“还要。”
巫庭定定看着他,在别笙被看的有些想打退堂鼓时,道了一句“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