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头却不管那些,他心中自有计较:“我问你打哪儿来的!”
王钺心中实是着急,但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回道:“我是本地人!从清张村来……军爷!人命关天,快放我进城去!”
“人命关天?”钱久心里哼了声,和这帮术使扯上关系,哪件事不是人命关天?
想着,钱老头挥了挥手中的铁牌,怕王钺看不清,又拿火把离近了照了照,又问:“铁牌哪里来的?”
王钺接着答道:“一个女仙师给的。军爷,你可否把这个拿去给管仙师一看?他一看便知了!”
钱老头心道果然,声音一低:“死的还是活的?”
“活的!只是伤的重……”
活的好,活的好。要是死了……老钱头不敢多想,他把铁牌揣进怀里放好,对王钺喊道:“小兄弟!不是爷们欺负你……军屯宵禁,宵禁你懂么?我们也是有苦衷的!”
他见王钺点了点头,又喊道:“小兄弟,若是真的,你立了大功了!你先在此稍等,我去找管仙师验看!”
喊罢,老钱头正欲走下城楼,却用余光瞥见赵佑这小子在他身后悄悄摸摸地跟了上来。
他立时定住脚步,转身将手里的火把往赵佑手中一塞,厉声嘱咐道:“你两个小子,只许在这城楼上等着,我回来前哪儿都不许去!”说完瞪了赵佑一眼,转身下楼去了。
王钺见城楼上只剩两个年轻的大头兵,明白那个老兵应是带着冉紫欣的铁牌去找管轶了,心里稍微有了点着落。但想起冉紫欣所说的“迟则生变、危在旦夕”,心里又不免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起来。
还好这次没等多久,王钺便听到城内一阵喧哗,又见城门上那两个年轻兵丁也慌忙下楼,接着便是城门里乒铃乓啷一阵忙活,城门终于开了。
“是你!”
管轶第一个出的城门,一眼便认出王钺来,急问道:“冉紫欣呢?她让你带什么话?”
老钱头和两个小兵打着火把一路小跑地跟上来,卫承靖正随其后。她见了王钺也微微吃了一惊,但旋即问道:“冉紫欣伤得重不重?如今在何处?”
王钺见终于把这二位盼了过来,忙道:“管仙师、卫仙师!冉仙师虽伤的重,但此时在我客栈中,当无大碍。冉仙师说……”
“她说什么!”管轶疾声问道。他自从故事界出来后,心中就像是燃着一团火,全然不似他之前那副天塌不惊的样子。
“她说‘二贼在清张,明净不可敌’,而且清张村“迟则生变,危在旦夕”!两位仙师!您二位修为皆在明净境之上,还望垂怜,救百姓一救吧!”
卫承靖听了,眉头却微微一皱,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二人修为在明净之上?冉紫欣绝不会对普通人说这些。”
王钺话一出口便觉不好。他曾在故事界中与管、卫二人并肩作战,别说他俩的修为,便是象卦何属都一清二楚。但他那时是以前世形象示人,这属于如何都无法解释的秘密,此刻情急之下竟说秃噜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