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竹忍着全身的剧痛,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他的眼前一片漆黑,耳旁的嗡鸣声充斥着整个大脑。
“这是......哪?”豫竹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一些稚嫩。
视线渐渐变得清晰起来,豫竹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以及紧紧握着自己手痛哭的女人,木讷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是谁?”
女人先是一呆,接着大哭了起来,豫竹只看到她张开的嘴,却听不到她说的话。
豫竹摇摇头:“你们先出去吧,我一个人休息一下。”
女人连连点头,握着豫竹的手说了一些话,转身离开了房间,关上大门。
厚重的木门关上,豫竹坐在床头一动不动,耳鸣声让他的心越来越焦躁。
无论是四周的环境还是不熟悉的身体都给豫竹带来不熟悉的感觉,然而身上的疼痛却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豫竹,这是真实的。
房间里没有灯,没有电视,也没有洗衣机,木桌上摆放着一小盘点心,旁边放着一只燃烧的蜡烛。
豫竹拖着自己僵硬的身体走到了梳妆台的前边,看着镜中的小男孩,呆滞的站在原地。
“这是......我?”
一头黑色长发披散在身后,难怪豫竹刚才就感觉头顶很重,自己脸上的刀痕和伤口全都消失不见,清秀的五官中透着一丝稚嫩。
豫竹做什么动作,镜子中的男孩就跟着他模仿着。
“真的是我?搞什么?我这是穿越了?”
碍于关系的缘故,豫竹平时看过不少推理小说和穿越小说,只有穿越二字能够解释现在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耳旁的嗡鸣声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安静,绝对的安静,没有一点声音,无论豫竹做出多大的动静,自己的耳朵仍然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捏起桌子上的一块糕点塞到嘴里,豫竹坐在了桌前,观察着整个房间的情况。
“床不算小,不对,应该说床很大,桌上配着点心,墙上......有把剑?难道我是某个富贵人家的少爷爷?看我现在的年纪大概也就十一二岁左右。”
豫竹走到墙边,把挂在墙上的剑给取了下来。
长剑的重量超乎了豫竹的想象,这一用力,牵动到了自己身上酸痛的肌肉,导致没拿稳,让长剑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不过在豫竹的耳朵里这一切都是无声的。
门外的几位侍女听到房间里传来的巨大动静,顾不上别的事情,急忙推开门冲了进来。
虽然豫竹听不到声音,不过他视线中的光芒还是一下提高了许多,赶忙转过身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几人。
刚刚那位痛哭的女人更是急匆匆的抱住了豫竹,温柔的摸着他的脸。
豫竹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脸,更别说是眼前这位毫不认识的人,虽然这具身体的主人可能认识......
女人的手仿佛有着一种魔力,豫竹被她摸了几下,意识渐渐远去。
......
不知过了多久,豫竹的意识再次恢复,有了前车之鉴,这次他乖乖的躺在床上,眯起一只眼睛。
“令郎体内静脉繁杂不堪,能活下来已是万幸之事,至于这耳朵,唉......”头发花白的老者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