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易并不知道这回事,此刻有些疑惑。
“它明明是皇姐养的啊。”
顾绥:“是她从我手里抢走的!”
还趁机给它改了名字,哼!
牧易觉得顾绥之在编排他皇姐,皇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呢!
“你们在干什么?”
房间的大门被缓缓推开,牧九辂清冽的嗓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皇姐!”
牧易兴奋地朝她奔了过去,不过还是和以往一样被牧九辂伸手抵在了一臂之外。
“皇姐,顾绥之说是你抢了他的猫,他胡说对不对!”
顾庭颂幽幽的眼神瞥了过来。
牧九辂:“......”
“大人的事你少打听。”
牧易委屈巴巴地低下了小脑袋:“我也是大人了嘛。”
“你确定?大人可没压岁钱拿。”
牧易登时急了,捂住自己的小荷包:“皇姐!”
“好啦,都到中午了,你们也都该饿了,要不先吃饭吧,你看穗穗一直想吃蛋糕呢。”
顾绥开口说道,牧九辂点了点头,继而吩咐姜扶传膳。
顾庭颂突然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暗暗吸了口凉气。
按理说绥之是客人啊,怎么这话听着觉得这王府是他的一样?
反客为主得这般明显,偏偏摄政王还没反应,奇哉怪也。
*
顾绥没能在摄政王府待多久,未时时分,顾庭颂便带他和李伏羽打道回府了。
顾绥恋恋不舍地抱着怀中的穗穗,一双桃花眸清润灵秀,深处倒映着她的容颜。
“我带它回家养一段时间好不好?”
刚拿到它的时候它还只有巴掌大小,现在都快长到他小臂长了,顾绥总觉得自己错过了许多。
顾庭颂几人已经上了马车,府门前此刻只剩了她们两人。
牧九辂抿唇道:“穗穗娇气又认家,很难适应新环境。”
一大一小,她现在总要留身边一个吧。
顾绥有些失落,他将穗穗抱至眼前亲了一口后,这才递给牧九辂。
“那给你吧,你要好好照顾它哦。”
牧九辂接了过来,少年的指腹触碰到了她的掌心,小巧的白猫压在上面,无人得见其下风光。
不经意的触碰令顾绥心下一动,鬼使神差地屈指挠了下。
牧九辂幽深的眼神让他有些心虚,但还是没收回手。
他又上前摸了摸穗穗的后背,抚平它的毛发。
与此同时,左手在她手心里不老实地撩拨着。
“穗穗乖乖的,我还会再来看你的。”
“喵呜”
牧九辂的视线落到他低垂的脑袋之上,眼底隐约映出焰火的囚笼。
“我真的要走了啊,别想我啊。”
顾绥最后握了握穗穗的小爪子,低而透彻的嗓音缓缓溢出,也不知到底是对谁说的。
“昨天晚上的所有,我都记得。”
顾绥抽出手的时候,牧九辂突然开口,让他动作生生顿了一下。
他抬眸看向她,眸光忽闪,因为仰头而露出了修长的天鹅颈,喉头明晃晃地上下滚动着。
诱人至极。
牧九辂压了压眸中的欲望,嗓音间却带着一丝别样的低哑。
“但你好像不记得了?”
顾绥睫羽轻颤,在午后的阳光下折射出细小的微芒。
“...那个屠苏酒后劲儿太强了,只记得一部分。”
牧九辂嘴角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出来。
“是吗?”
顾绥顿时有些心慌起来,他别不是做了什么更离谱的事吧?
“生日礼物很不错。”
牧九辂前言不搭后语,顾绥却稍松了口气,冲她笑道。
“你喜欢就好。”
“嗯,回去吧,路上小心。”
顾绥又盯着她看了几秒,才缓缓转身,一步三回头地朝马车走去。
牧九辂一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那辆马车彻底驶离了她的视线。
她低头看向趴在她手臂上舔着爪子的穗穗,眸色一下子暗了许多。
“他刚刚是不是亲你了?”
幽凉的嗓音落在穗穗粉嫩的耳尖,不明所以的穗穗抬头看向突然变了气势的主人,蓝瞳中满是疑惑。
“喵呜?”
牧九辂伸手揉乱了它的毛发,动作毫无章法。
到最后有些炸毛的穗穗直起身子,用控诉的眼神注视着她。
“看什么看。”
牧九辂毫不留情地将它按了下去,继续胡乱揉着。
也就是它身上此刻都是他的味道,不然她早把它扔地上让它自己走了,还想让她抱着它回院子?
她的宠爱很值钱的好吧!
彻底炸毛的穗穗又反抗无效的穗穗:“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