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铭非常粗俗地说:“我欠你一顿臭狗屎,我什么时候答应给你早安吻了?你下回再没事那么早叫我我就……”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有什么可威胁褚云端的,顿时感到非常悲哀,说,“算了,我一个卖的,有什么资格。”
“瞎说什么呢?”褚云端给他气笑了,“正调情呢,又是狗屎又是卖的,日子还过不过了?”说完打了他屁股一下。
贝铭嘶一声立刻要狂化,褚云端张嘴给他扼杀在摇篮里:“你昨天晚上也拍我了,当时我还只穿着内裤呢,没给你扒了打就算不错了。”
贝铭嘴上虽然没再挣扎,行动却很麻利,立刻抬脚踩了他的脚一下,以示此仇不报非君子。他现在深切地感受到一句古语冥冥之中的力量,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褚云端这个贼太能惦记了,也太不要脸了,相比之下贝铭还是更喜欢他原来略带闷骚的那股劲儿,装得二五八万,人也文明许多,那时的褚云端还好好长着脸皮。
褚云端不知道他媳妇儿在想什么,给他踩一脚也不疼不痒,就想把人捞过来打屁股,可惜贝铭蹿得比兔子还快,真跑去上厕所了。
两人出门时家里已经没有别人,云斌出门约牌友打牌去了,另一个爹在上班。下楼时碰见邻居正从电梯里出来,友好地朝二人打了个招呼:“小贝出门去啊?”
贝铭当即热情地应声:“诶,出去溜达溜达,您刚回?”
对方说:“是啊,刚刚送我孙子去上补习班,现在的小孩放学太早了,在家聒噪得很,吵得我耳朵都要聋了……”
两人絮絮叨叨站那儿说了有一分钟。
褚云端看着贝铭的眼神有点震惊,等邻居拍上门,才说:“那大爷跟我们家邻居有两年了,没说过一句话,你怎么一来就跟人混熟了?”
“说明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贝铭说完又在心里腹诽,说明你不可爱。
褚云端趁他得意那劲儿,抬手捏了一下他的脸,贝铭就打他屁股,算是把刚刚那仇报了。
电梯里没别人,褚云端又不要脸了,撩起衣服下摆撅起屁股,说:“来,再打一下。”
“你什么毛病?!”贝铭都没眼看他了,“电梯里有监控!”
褚云端放下衣摆说:“我知道,我这不是见你喜欢吗?”
“谁喜欢了?”贝铭说,“我没那毛病,你别整天栽赃我。”
两人一路打着嘴仗走到停车场,上了车,贝铭才说:“以后周天来你爸这儿,周六去我爸那儿,行不行?”
褚云端发动车子打了一把左转,说:“你亲我一下就行。”他只是习惯性地逗贝铭,只当贝铭肯定不会答应,因此贝铭犹豫半晌真挨上来的时候,他一个手抖诶哟一声,说,“宝贝儿我开车呢,这么刺激的事儿咱们等会儿再干。”
话音刚落就听见副驾上的磨牙声,瞧那架势贝铭是又想挠他了。褚云端就笑了,他想,就算贝铭一辈子不能接受他,俩人就这么过着也挺好,贝铭不爱他不要紧,他爱贝铭就行了。
贝铭坐在旁边,还不知道他老公已经默默许下了爱他一生一世的诺言,只是跟落枕了似的扭头瞪着窗外,以掩饰自己刚刚因为主动献吻而红了的脸。他本身不是那种脸皮特别薄的人,但是自从跟褚云端结婚,他这脸皮就跟进化出了羞耻心似的,隔三差五就得替他羞一回。
俩人到新房的时候刚刚四点来钟,天还亮着,正是下午茶的好时候。褚云端在小区外拎了一袋子面包,说是搬新家有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