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褚站在戚家大门马车边上,马车华贵旁边还挂着丝绸,丝绸上还镶着宝石,这又红又绿的看着品味极低。
配上穿着一袭深紫色丝绸为底金线绣花纹外披雪白狐裘的秦世褚,怎么看怎么觉得是人傻钱多的主。
秦世褚不停地拍着胸口,就他一人去,还是去办大事,而且还是一不小心就会要命的大事,他怎能不心慌?
他偷偷瞄了眼戚家大门里站着的几人,想了想还是觉得他们更可怕一点,尤其是目光触及到那位腰配短剑的女子,他隐隐觉得屁股有些痛。
秦世褚都不敢回想那天的情形,那天被小气吧啦的戚碧萱逮去后,完全是非人的折磨。
他又瞥见与他同样穿着紫色衣袍的花辛容,只觉得人比人还真气死人,明明都是这种艳丽之色怎么花辛容就这么好看了?
谢裕遥抛了把折扇给他“拿着,好好演啊。”
秦世褚慌忙接住,点头如捣蒜“好好好。”
戚璧川到底是个温柔之人,见状笑言“秦公子不必心慌,如今你容貌化得比原本的模样阴柔难看很多,不会被发现的。”
秦世褚抱拳晃了两下“借戚大公子吉言。”
戚璧川笑着颔首,旁边的戚碧萱却撇嘴嘟囔“胆小如鼠,没用!”
“萱儿!”戚璧川喊了戚碧萱一声,戚碧萱只好不再言语。
姜扶离打了个哈欠“小心点啊。”
“小心小心,一定小心。”秦世褚点头,心里越发不安。
他从小就没干过什么大事,干过最大的就是上次单挑了条狗,这次的大事简直是大得快把他吓晕了。
想反悔的话在嘴边绕了绕,看着眼前几人的样子,他敢保证若是把话说出口,他活不过半日。
不是被吓死就是被折磨死,于是思索犹豫片刻,在谢裕遥不耐烦的催促声中,秦世褚认命的上了马车。
河州离得不远,有戚家车夫驾着马车区区两日半就到了。
秦世褚深吸一口气,默念了几遍自己的假身份加深印象。
脚一沾地,秦世褚便打开折扇,扬起猥琐的笑容“管家,咱们去看看这河州的青楼。”
被称做管家的大叔面露难色,迟疑地弓着身子“公子,这……”
秦世褚不耐烦地皱眉,一脚踢在管家的小腿上“胆子大了啊!我是你主子还是我爹是你主子?!”
管家赶紧跪下“公子是主子。”
秦世褚这才满意地扇了扇扇子“走吧,让本公子看看这河州的黄花闺女们是不是个个人比花娇,哈哈哈哈哈。”
语罢,阔步往前走,走得极其纨绔。
别看着秦世褚一副轻松的模样,其实他的腿早就开始发抖,还好衣裳宽大,又吹着寒风看着倒是看不出来。
如今天色尚早,秦世褚吃了个闭门羹,不过这正好安排客栈放好行李让他休息一会儿。
这天色一黑,秦世褚连晚膳都没用就跑去了河州最大的青楼万花楼,一副饥色的样子。
到了门口正在张望,就别一个模样有些难以下咽的男子喊住,那男子穿得也是人模狗样的,金灿灿的衣裳金灿灿的发冠金灿灿的扳指简直将秦世褚的眼睛闪瞎。
“这位兄台不是本地人吧。”那男子左手揽住一个女子,女子穿得很客气,大冬天的穿着轻薄的纱浅薄的布,一行一动衣裳翩翩。
秦世褚挑眉,挤了挤眼“兄台眼神不错。”
“哈哈哈哈哈,这来青楼的人我都认识就你我不认识,想来应该是外地的。”男子把怀里的女子推到秦世褚怀里。
秦世褚忍着不把女子推开笑着问“兄台叫什么?”
“我叫典飏,兄台你呢?”
“我是朱勤武,从宜城来。”秦世褚拿着那把扇子扇着,怀里的女子抖了抖,大抵是被这风吹冷。
典飏拍了拍秦世褚的肩膀,秦世褚趁机把怀里的女子推回典飏怀里,他以前虽然纨绔但也不是来者不拒,他是看脸看身子的!不是什么人都能近他身的。
“朱兄也是喜欢玩乐的人?”典飏笑得暧昧,这来青楼的有三种人,一是来尝尝鲜图图乐的,二是来办公事的,三是享乐享福的。
秦世褚这模样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来青楼,那享乐的还是办公的就不一定了。
“这虽非乱世,但人生在世活着不容易,大好时光不再这风花雪月里头滚个这么一遭,得亏成个什么样?典兄觉得如何?”
典飏大笑“说得好!难得遇到这么投缘的,今儿个我请,我请你看看这万花楼的花魁。”说着把怀里的女子一推,从怀里拿出几张银票给了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