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长枪的手心细细密密出了一层汗,不知是因着飓风天里湿潮的天气,亦或是心中难以规避的忧虑。
饶是心中如何乱如团麻,青洛的理智依旧撑着,到底不敢有丝毫分神。
敌军开始叫阵。初来时青洛是听不惯的,粗言粗语,贬低之言便是不伤人毫发,亦是难免为之激起怒火来。
而这叫阵的目的,便是要对方自乱阵脚。如此一来,随着时间带来经验,便是倭国之人说破了天,青洛亦是得以面不改色,心中更是毫无波澜。
“呵,这般年轻的姑娘家就该在家中养尊处优,何必出来打仗?”
不同于那日狂傲的倭国将领,此番这倭国人倒是颇为善用攻心之术,“便是你们郦国男子都死绝了,亦不应当要一个小女儿家来打仗罢!”
“哈哈哈哈哈”
一阵笑声过后,那倭国将士见青洛依旧不为所动,冷眼相视,复又道,“听说你那父亲乃是大将军?”
“你们郦国不总讲什么君臣父子,便是这般,让小辈替自己去死么?”
“哈哈,啊哈哈哈!”倭国众士卒笑得颇为猖狂,其中阴狡比那顽云里的风雨给人带来的阴森之感更甚。
显然,此番倭国叫阵的这将领换了一种极其阴险之法,离间。
兵不厌诈,便是离间亦是兵法,谈不上道德良莠。但若是如大郦这般国家,到底会以此种行径为耻。
没有胆量正面交锋者并非是错,弱者非原罪,然弱而图谋不轨者,才当真是无药可救。
“何必废这些无用的话?”一个枪花,将背在身后的长枪提在身侧,青洛未给那倭国将领丝毫的好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