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灵草一茎六叶,通体脆嫩发绿,展现出蓬勃旺盛的生命力。
灵草的特殊之处在于,每一枚叶子外形宛如一柄锋利的长剑,不仅是剑身,就连剑柄的位置也无比的相似。
看久之后,心中会生出一种错觉,这灵草周身,笼罩着凌冽逼人的剑气,让人不寒而栗。
金粟剑草。
石坤看向灵草的标识牌,待看清金粟剑草的效用后,二话不说,将金粟剑草收入手中。
而后,他又挑选了一株名为“寄奴兰”的灵草,便是转身走出黑塔。
洞府之内,石坤赫然睁开双眼。
强大的气息瞬间外放,无形的磅礴威压让洞府顶端炸裂开来,胳膊粗细的裂痕快速蔓延而出,落石滚滚。
但这些落石在靠近石坤之际,纷纷被威压击碎,湮为粉末。
四散的烟尘根本近不得石坤周身,便是外放的灵气隔绝开来。
将自药田里取得的两株灵草收入储物袋内,石坤快步走出洞府,灼灼双目遥望前方,天边的结界在震荡。
大战声远远的传来。
石坤不做犹豫,脚下飞叶法器自腰间储物袋里飞出,石坤脚踩飞叶,朝结界所在飞去。
两方的大战都没有落幕,尤其是榕古和秃发老者这边,打的结界都开始有了裂痕,若非镜生多次维护,结界早就破碎了。
而另一边,漫天的怨气已经稀薄了许多,怨气只剩下广场大小的范围,怨气中许菱的身影不时浮现,她的秀眉紧蹙,眉心满是疲惫之色。
但许菱一脸的坚毅,铁了心要让张功喋血此地。
张功如今的模样凄惨无比,他单手持剑,无尽的剑光刺向漫天的怨气,他尝试突破怨气,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在他的左肩位置,一道光滑如镜的伤口截面狰狞可怖,伤口截面有一层淡淡的灵气薄膜,阻止血液往外流淌。
他的左臂没了。
并且是他亲手拿他自己的驱荒剑切掉的。
“这究竟是什么怨魂,为何会这般恶毒诡异?”张功满脸血迹,怒目圆睁。
在与许菱的大战中,他一个不留神,被许菱的怨气钻入体内,随之体内的灵气竟然被怨气污染,不再为他所驱使。
这些被污染的灵气如同一个个嗜血的小虫,竟然开始随意的冲击张功的经脉和五脏六腑,让他差点心神失守。
到了最后,狠辣的张功将体内被污染的灵气全部驱赶到左臂之中,而后挥起驱荒剑,一剑斩落自己的左臂。
“我一定要将你生擒,让宗内的长老将你塞进无魂之躯,然后慢慢玩死你!”张功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恶毒与淫荡之色。
面对张功的恶毒之语,许菱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一次次驱动自己的怨气,拼着怨气的消散,也要让张功付出惨重的代价。
“六合八荒剑!”张功单臂挥剑,漫天的剑气自他的周身绽放,剑气宛如骤雨,顷刻漫天而出。
无尽的剑气中,狰狞的独角古兽自虚空中走出,张开咆哮的大口,顶天立地,宛如蛮牛一般横冲直撞,冲向许菱。
刺啦
许菱的怨气被古兽踩碎,四分五裂,散作无数的怨气碎片,漂浮在阴涧上方的空气中,死气沉沉。
“死了吗?”张功站在一处陡峭的崖壁上,双目遥望半空中的怨气碎片。
他一拍腰间的储物袋,一张符篆出现在他的掌心里,将符篆对准漫天漂浮的怨气碎片,张功口中喃喃念诀。
符篆自动飞起,飞向空中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个硕大的法阵,法阵看起来繁琐复杂,其上有数不清的符文流转闪光,将一个又一个怨气碎片吸入其中。
看着怨气碎片被法阵吸入其中,张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放松之色。
“臭娘们,等我回到宗内,一定要慢慢玩死你,玩到你死!”张功舔着唇边腥味十足的血迹,满脸的淫色。
不多时,空中漂浮的所有怨气碎片都被法阵吸收,没有一片碎片逃脱成功。
法阵化作一阵流光,全部汇入悬浮在半空中的符篆里,符篆自空中缓缓飘落,落到了张功的手里。
只见那符篆表面,多了一道妙龄女子的身影,赫然是许菱无疑。
张功抛出手中的驱荒剑,驱荒剑悬浮在空中,张功脚踩上去,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这恐怖的怨气虽然已经被收服,但那个倜傥出尘的少年还不知道在哪里。
一想起那个少年不过练气八层,就能与自己交手半天而不落下风,张功就不敢太过放松。
就在张功要将符篆收入腰间储物袋的时候,那符篆忽然四分五裂,炸裂开漫天的纸花。
浓郁如水的滔天怨气自纷纷洒洒的纸花间汹涌而出,浓郁的怨气里,显化出许菱的身影。
“今日,你必死!”许菱带着滔天的怨恨,直接引爆了自己的怨厄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