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石桌,几碟小菜,老李头慢慢品着酒。
“那个湖北巡抚还晾着他,送的东西收了。亳侯也没见他”“我听说我给你的霜糖你都送别人喝了,可惜了,你奶都舍不得喝。”
这是人家送的糖衣炮弹,你是糖衣吃了,炮弹还回去。
“还是得联明抗清,这些官不行,但明朝有三百年底蕴。老百姓还是认它。”
“但这些官让我们‘就抚’‘受抚’,你爷在世的时候,就是‘闯王’爷,从来跟官军势不两立。”
“还有泽侯,绵侯传回来的消息,虽然和官军‘和营’但何腾蛟既不安置驻地,也不供应粮饷。被迫就地打粮,但被官军污以掠夺的罪名。看来湖广他们也站不住脚。”
“湖广总督何腾蛟还是目光短浅,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利用湖南全省的地盘和物力给大顺军以充分的休整和补给,然后凭借这支武装收复湖北等地区吗?”
“目光短浅的何止一个啊!”
…………
东路义军被排挤分化,北路大军又站在风口浪尖。马顺那个头疼啊。
“胖子”竟然给端来洗脚水,马顺习惯性的伸脚进盆,胖子站在旁边讪讪的笑。
“胖子,你平常都懒得跟虫一样,今天这么勤快,不正常?”
“吴果让我问你,什么时候讲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呢。”
“吴果,吴果到你们哪上课了?”
“他姐也在,我估计都等你讲课呢!”
“等我讲课?我说了讲,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时间啊!”
“胖子”突然发难:“我就想问,那大师姐怎么办。”
“胖子”气愤填膺的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吴果说了,亳侯把他姐指婚给你了。”
“我就问,你对的起大师姐吗?”
“哎,你怎么这么八卦,我都不知道的事,你咋比我还清楚。”
“胖子,胖子,去把洗脚水倒了”韦三赶快过来打圆场。
“胖子”气鼓鼓的端起洗脚水走了。
“我还没洗好?”感到心虚,马顺小声嘀咕。
马顺边擦脚边解释道:“无花果姐弟的事我真不清楚,那天去相亲,还是你们怂恿的呢,就听了个歌,我连人都没见到,这怎么就指婚了呢!”
“那人家给你画画,你怎么不解释清楚。”
“我都不知道她是谁,怎么解释,还有人家很快就走了,没给机会!”
“我不管,大师姐坐镇后方掌控全局,才有我们的游刃有余。如今没几天,你就和别人结婚了,你让我们这些兄弟姐妹怎么想,你让大师姐怎么想!”
撂下一句话,都走了。
独留下马顺在风中凌乱。
马顺的头更疼了。
马顺给李福说要见奶奶,李福二话不说带着马顺七拐八拐来到后营。
“孙子耶,你可想起要来看奶奶了。”
“奶奶,我就想问下,吴花,是怎么回事?”
“人家可是个好女孩!漂亮,大方!”
“怪我,怪我,我那天忘了给你们介绍认识,我听说人家去学堂找你了,还替你画了画。”“是不是多才多艺!”奶奶也很八卦。
“奶奶!”
奶奶面前,马顺也能撒个娇。
“奶奶,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