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龄呼吸急促,激动不已的打断道:“难道说,它在昆仑山?”
魏武指着外面道:“没错,当年潇湘子和尹克西得到神功后,因为互相猜忌而自相残杀,最终同归于尽,死前将神功埋葬在附近的悬崖下。”
朱长龄平复了心情,以己度人,疑心道:“此乃武当大事,你为何告诉我?”
魏武开门见山:“附近的悬崖何其多,只我一人要找多久?而回武当求援军耽误的时间又太长,无忌师弟寒毒入体太久,恐坚持不住。”
“不得已,只得求助前辈,您乃武林名宿,侠义名满天下,值得信赖。”魏武义正言辞的说着违心话。
“而且我寻九阳神功只为解太师傅忧心,救师弟性命,并未想过独占,到时候武当与朱家共享神功又何妨。”
“唉!贤侄,此话怎讲?你当我朱长龄是什么人?”朱长龄吹鼻子瞪眼,似乎觉得受到了侮辱,一扫长袖,正气凛然的道:“我有家传一阳指,博大精深,足以琢磨一生,又岂会贪图你武当神功。”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
魏武不屑,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屠龙刀和武林至尊的名头,你都可以欺辱孤儿、烧掉百年积累的山庄,如今突闻绝世神功,岂会不动心?
朱长龄话锋一转,眼神有些阴翳的道:“对了,贤侄说要求援,武当的援军什么时候能到?”
魏武哀叹一声,已然知道了朱长龄的盘算,拿出一封书信道:“我虽然找到了线索,但一直在山里转悠,还未找到人送信。”
朱长龄双眉舒展,抓住书信感慨激昂:“这样,贤侄你把信给我,我派人快马加鞭的送回武当!”
魏武含笑的松开手:“那就多谢朱前辈了。”
“唉,贤侄,这就生分了,我仰慕宋大侠威名已久,如今得见其高徒,喜不自禁,以后叫我伯父就行。”朱长龄松了一口气,无了后顾之忧,抓住魏武的手,脸上更加殷勤。
魏武也回握朱长龄的手,同样大飙演技:“朱伯父,你帮我那么多,不收神功,我心里有愧。”
朱长龄双手一紧:“救人一命,如胜造七级浮屠,我对张五侠也仰慕已久,乃是真心诚意救他儿子,岂能被神功玷污我的诚心?”
“朱伯父…”
“贤侄…”
“朱伯父…”
“贤侄…”
“你捏疼我了!”魏武尴尬的回话,不愧是练一阳指的,手劲真大。
“一时激动,贤侄莫怪。”
朱长龄哈哈大笑,对着旁边的管家道:“福伯,备好酒席,我要与贤侄畅饮。”
……
晚宴很丰盛,美酒佳肴足够十多人吃,但是坐上却只有魏武和朱长龄两人,甚至连斟酒的下人都没有。
期间,朱长龄亲自斟酒,嘘寒问暖,旁敲侧击的询问九阳神功的具体信息。
魏武装醉,知无不言,以实相告,甚至连斗酒神僧和王重阳的事迹都一一告知,但具体被尹克西藏于哪里,却语焉不详,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朱长龄试了一下魏武的气息,见他似乎真的睡着了,叫来在外面看门的管家道:“福伯,把贤侄送回去休息!”
“是,老爷!”
福伯带着魏武出去后,整个大厅只余朱长龄一人,他静静的看着火炉,目光闪烁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