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自审很是得意地说:“是戏文,一时福至心灵吟诵出口,还望侯夫人祁王妃见谅。”
“哦?原来江大人是爱戏曲的人?”宋云泠似乎忽略了方才那句挑衅的戏文。
江自审心里暗暗地生出一些疑惑,不知这人是真没懂还是假豁达。
“的确很喜欢,如今王妃这样的身份,一定经常听戏吧?”江自审夹枪带棒地攻击道。
白氏脸色更加难看了,心里暗想一定要在侯爷面前说两句。
正当众人以为宋云泠会像方才一样装傻时,宋云泠开口说:“台上的不常看,台下倒是看不少。”
江自审似乎没听懂:“台下的?”
只见宋云泠似笑非笑地打量他一眼说:“嗯,台下的。”
江自审明白了,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一旁的白氏忍不住微微抿了嘴角,然后对江自审说:“江大人,这里不是男席,您还是尽快回去吧。”
江自审不能明着对宋云泠说什么,只能甩袖离开。
宋莺歌娇娇柔柔地开口说:“王妃,你这样得罪朝廷栋梁,恐会给祁王殿下惹来麻烦?”
“栋梁?”宋云泠讽刺一笑说:“姐姐,这点肚量也能成栋梁?别闹了。”
着几番波折下来,白氏对宋莺歌的印象也不大好了:“王妃,您这边请。”
眼前的荷池十分宽阔,被巨大的屏风分成两部分,沿着荷池建了一个大台子,也是宴会所设之地。
白氏牵着祁王妃的手走上了主位,与自己并肩而落。
“不了。”宋云泠谦虚地说道:“侯夫人是东家坐主位理所应当,我一个来凑热闹的怎好坐这里?客席便很好了。”
此举收获了客席上有头有脸的夫人小姐们一丝好感。
白氏举起手中的喝花酒说:“今年说赏荷宴与往年一般,给在坐各位半个时辰的时间,随意什么东西只要是与荷花有关皆可呈上来。最后评定甲子,可向文渊侯提出一个要求。”
在场的不仅有富家子弟,更多的是文渊侯众多的寒门弟子,所以这个奖赏还是很有效的。
过去的五年里面,甲子一向处于男席。
一声锣响,比赛开始。
只见年轻的男女们纷纷地沿着荷池边上走,各走两边是无法碰见的。
客席上只剩下各家的夫人,和她们的下人。
其中有一个看着端坐的宋云泠问说:“祁王妃不喜这游戏吗?您的年龄也不大,一起下去解个闷。”
宋云泠心里暗笑,若是自己下场的确是解了他们的焖子。
“各个时候都有吧。此时同各府夫人学习掌家之术,才是正礼啊。”宋云泠伸手客气地回答说。
“王妃说的是。”白氏坐在宋云泠的身边,和其他的客人坐在一起,打开了一个食盒清香四溢。
宋云泠眼里一亮然后问说:“这是什么糕点,闻着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打开后,只见一个白色的瓷盘子,上面摆了很多绿色的小点心,飘着清甜的味道,送到了宋云泠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