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皇叔说的办吧。”
天牢之内。
夜致远愤恨地望着端坐在,目光阴森而狠戾。
“夜承煜,你是来看本王的笑话的吗!”
夜承煜凤眼微微上挑,骇人的气势从周身迸发了出来。
“看来荣王被擒了这么一回,连基本的礼数都忘记了。”
夜致远只觉得后脊发凉,只能勉强梗着脖子,不让自己看上去太难堪。
“你想做什么?”
夜承煜凤目一挑,冷眼望着这个嚣张狂妄的男人:“荣王,还不跪下接旨吗?”
被守卫按在地上的夜致远一双招子都要瞪出来了,死死盯着那张金黄色的圣旨。
“荣王持兵进宫,有意刺王杀驾,罪不容诛。”
那双淬了冰的眸子让夜致远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夜承煜,你敢……”
看着他大张着嘴的惊恐神色,夜承煜清冷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嘲弄:“但念在荣王初犯,现罚俸一年,三月内不得食荤坐轿,每日早朝后于大雷恩寺抄经念佛五个时辰,以儆效尤。”
话音刚落,夜致远面上立刻露出一抹喜色。
他就知道这小皇帝和夜承煜还是不敢动他!
夜承煜看着他变幻莫测的神色,眼中的轻蔑丝毫不掩。
正高兴着的夜致远触及到他的目光,身子狠狠一震。
在夜承煜的眼中,他好像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夜致远狠狠咬了咬唇:“皇叔,咱们来日方长。”
夜承煜冷眼望着他蹒跚离去,眼底闪过一抹轻蔑。
他们自始始终下的都不是一盘棋,又何来来日方长之说。
宋云泠起来之后,已然是午时了。
尽管睡了许久,她仍觉得脑袋昏昏,浑身也使不上力气。
刚想梳洗一番,一个飞镖便刷地钉到了离她不远的树干之上,入木三分。
宋云泠冷眼望着那个飞镖上插得密信,眼底闪过一道寒芒。
夜致远从未想过如此这般传密信的手段是不是会伤到她,自己上辈子真是瞎了眼,才为这么个畜生不如的东西卖命!
不过倒是有些奇怪,夜承煜竟会这么快便放了他出来。
将密信取下,一个油纸包顺着信纸滑落了下来。
这是……
宋云泠揭开纸包,月白色的粉末立刻显露了出来。
她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眉头立刻蹙成了一团。
砒霜。
宋云泠展开信纸,略过了一堆虚情假意的话语,看到了其中的重点。
信里不但要求她给夜承煜下药,还要求她少量多次,尽量将事情做得隐蔽。
宋云泠微微有些诧异,前世可没有这么一段。
她略一思忖,便明白了个大概。
夜致远此人虽然阴险毒辣,但本身又极好面子。如今被夜承煜当众擒住,定然气急败坏,想要直接毒杀了他,到时候只要把罪名都推到她的头上,夜致远便能名正言顺地想办法篡权夺位了。